伊華然被他的厚臉皮逗笑,「快坐好,我幫你包紮。」
齊方岑見他笑了,也隨之笑了起來,聽話地坐直身子。伊華然環住他的腰,幫他纏著繃帶,心裡忍不住琢磨,這段時日兩人幾乎日夜相對,也不見他鍛鍊身體,怎麼還會有腹肌呢。
伊華然每貼近一次,齊方岑便在他臉上親一口,伊華然被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加快速度將綁帶纏好。
伊華然擋住他湊過來的嘴,問道:「你打算讓誰假扮你?」
齊方岑握住伊華然的手,「梟,他的身形與我相差無幾。」
「那就讓他來吧,我幫他化妝,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
「好。」齊方岑沒再耽擱,立即吩咐於海去叫梟。
於海見兩人和好如初,悄悄鬆了口氣,隨即領命而去。
很快,梟來了秋風園,他已經服了毒藥,傷口也已經偽造好,只等著伊華然給他上妝。一個時辰後,梟和齊方岑的身份互換,梟回了芙蓉園,而齊方岑留在了秋風園,取代了鷹的位置,成了貨真價實的狗皮膏藥。
伊華然本想找機會去公主府,可齊方岑盯得實在太緊,眼看著過去兩日,他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無奈之下,只能讓餘明磊出馬,他寫了張只有齊方晴能看懂的紙條,讓餘明磊送去公主府,在收到回信後,他終於確定了齊方晴的身份。現在的齊方晴就是黃鶯,黃鶯竟然也穿到了這個世界,伊華然的心情說不出的興奮,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三年,身邊也有真心相待的朋友,可他心裡對這個世界始終沒有歸屬感,就像一個被迫漂泊在異國的浪子,而黃鶯就是在他鄉遇到的親人。
「這是什麼?」
齊方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伊華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紙條。
「這是我在夢中看到的符號。」
察覺到伊華然的緊張,齊方岑直覺他沒說實話,心裡不悅,卻沒有拆穿,而是將紙條拿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道:「夢中看到的符號?」
齊方岑也看過不少古籍,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文字,或許真的是符號,「華然做的什麼夢?為何這般在意這些符號?」
「我忘了,只記得這些符號,於是便寫了下來。」
齊方岑將紙條上寫的內容烙印在腦海,隨後將紙條放回桌上,道:「謝家傳來了消息。」
「什麼消息?」伊華然沒再理會那張紙條,神情自若地看向齊方岑。
齊方岑見狀不禁對心中的懷疑產生些許動搖,道:「謝家那個私生子叫謝禮安,是現在的將軍夫人謝秋容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