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岑神情一滯,看過來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委屈,「我可以不問,但你得答應我,不能離開我!」
伊華然爽快地點點頭,心裡想著待會兒要怎麼應對了慧大師。似是想到了什麼,伊華然朝齊方岑伸出手,道:「把水囊給我。」
齊方岑一怔,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水囊遞了過去。
伊華然接過水囊,擰開蓋子,一股酒味飄了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怪不得齊方岑分明帶著水囊,卻從未喝過一口,反而蹭他的水。這是觀音廟,和尚不吃葷腥不喝酒,他若想成事,只能自己帶。
「別喝!」齊方岑攥緊伊華然的手腕。
伊華然挑挑眉,道:「你帶酒過來,不就是給我喝的嗎?」
「我錯了,你只要不與我置氣,怎麼罰我都成。」齊方岑果斷認錯,試圖將水囊拿過去,卻被伊華然緊緊攥著,放軟聲音道:「給我吧,我去倒了。」
伊華然看著他,突然發現明面上是自己把他吃死了,事實卻是他把自己吃死了,他清楚自己吃軟不吃硬,所以每每兩人爭吵,他總會不顧形象地示弱,自己也總會心軟,一次又一次地縱容,放棄原本的打算。
想到這兒,伊華然感覺有些好笑,枉他自認為聰明,竟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伊華然突然用力,輕易掙開他的手,隨即一仰頭,辛辣的酒水從水囊中流出,灌進嘴裡。
「不要!」
齊方岑見狀心裡一慌,急忙上手搶奪,伊華然的目的已達到,水囊輕易被奪走。
「為何?」齊方岑一臉驚慌地看著他。
伊華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齊方岑,你才是最會演戲的那個,就連我都被你騙了。」
「我從未騙過你!」齊方岑那雙漂亮鳳眸內盛滿難過,道:「我對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嗎?」
「感受到了,所以我慢慢卸下防備,只是你的愛太沉重,讓我……」伊華然閉上眼睛,強烈的眩暈感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華然,華然……」齊方岑搖晃著伊華然的身子,試圖阻止他失去意識。
伊華然撐起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心,隨即慢悠悠地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齊方岑,輕聲說道:「世子靠這麼近,可是想讓我吻你?」
齊方岑身子一僵,急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道:「是你!」
「許久未見,世子好似瘦了些。」
伊華然放肆地打量著齊方岑,視線一寸一寸下移,最後停在他的下半/身,隨即勾唇一笑,道:「我很高興,世子的毒已經解了。」
一句話成功挑起齊方岑的怒火,站起身怒瞪著他,「混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嗎?」伊華然有恃無恐地看著他,嘴角掛著慵懶地笑,「他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齊方岑試探道:「這是你蠱惑他的?」
伊華然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唇,道:「我和他的關係,你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