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走,我就……」
伊華然的心提了起來,唯恐齊方岑說出『殺了餘明磊』的話,那他們之間就真回不去了。直到他說『殺了你』,伊華然的心才放了回去,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都應該是他們自己來解決,不能殃及其他人,這是底線。
伊華然轉頭看過去,眉宇間儘是冷淡,「方才是你說放我走。」
「伊華然,你到底有沒有心?」齊方岑紅著眼睛看他。
伊華然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齊方岑面前,彎腰將他抱起,「我不要你,不是嫌棄,是憐惜你,你怎麼就這麼執拗呢?」
齊方岑抱緊他的身子,委屈地哽咽道:「我一醒來,就看到你想逃,你分明想要,卻……」
「我只是太過震驚。我沒有昨晚的記憶,不明白為何你又被他欺負,你分明是看著我喝下的酒,應該有所防備才是,怎會……」伊華然抱著他坐上床,用被子裹住兩人的身子。他沒有說實話,怕齊方岑會接受不了。
齊方岑調整了姿勢,趴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讓他有些許安全感,「他去了了慧大師的禪房,在裡面待了許久,出來後便吐了血,還扮作你的模樣,我沒了防備,便被他得逞了。」
伊華然聽後,心裡很是奇怪,問道:「了慧大師與他說了什麼,怎麼由著他演戲?」
「我被攔在禪房外面,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聽伊華然這般說,齊方岑低垂的眼眸閃過寒芒,那個該死的和尚,他本以為是,沒承想帶給他的又是一場噩夢。
昨晚發生的事,伊華然腦海中只有那個人格欺負齊方岑的畫面,其他的一片空白。他不清楚那個人格與了慧之間發生了什麼,卻可以得出結論,了慧也拿他沒有辦法,也就是說他與這具身體已經完全融合,只要他不說,沒人知道他不是本尊,這個隱憂大抵可以放一下了。
「你在想什麼?」聽不到伊華然說話,齊方岑不安地抬眸看過去。
伊華然收回思緒,看看他蒼白的唇色,心疼道:「你的身體需要清理,不然會生病,乖乖在床上躺著,我讓他們備水。」
伊華然想要起身,卻被齊方岑緊緊抱住,生怕他又要走,「你不能走!」
伊華然無奈,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我不走,只是讓他們備水,待會兒還得幫你清理。」
齊方岑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伊華然下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來到門口,吩咐道:「備水,我要沐浴。」
門外的人聽到吩咐,急忙應聲,轉身走了出去。其實他們早就聽到了動靜,只是齊方岑叮囑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所以他們只是聽著,沒好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