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齊方岑對他的折磨歷歷在目,而且是親身經歷,肉/體的折磨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精神的折磨,即便他已經醒來,依舊不寒而慄。怪不得他要那般凌虐齊方岑,兩相比較下來,他覺得太輕了。
懷裡熟悉的溫度,即便伊華然不去看,也知道是誰,剛剛經歷過夢境的他只想敬而遠之。他輕輕挪動身子,隨即下了床,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突然無數的畫面湧入腦海,頭劇烈疼痛起來,差點兩眼一黑暈死過去,他急忙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整理腦海中突然的信息,就好似看視頻一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過了一遍,直看得他面紅耳赤,渾身燥熱,想要關掉還不行,被迫看了無數場活/春/宮。
這……也太奔放了!和他們相比,他才是保守的古代人吧。伊華然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除了這些信息外,他還看到那人往暗格里塞信,於是起身走了出去。根據記憶,一路來到書房,打開了那個暗格,找到了塞進去的書信,也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本以為酒後出來的那個是他分裂出的人格,事實卻是那個是主人格,而他才是分裂出來的人格,所以他們都是伊華然,也就是這本書中替嫁並慘死的男配。
因為接連兩世的冤死,積攢的怨氣擾亂書中的世界,於是便被送去了現代,附身在了病死的孤兒身上。主人格被傷得太深,怨念太重,被強迫沉睡,分裂出他這個副人格,在現代生活,直到他身死,他們才重新回到書中。
經歷了現代社會的衝擊,主人格心裡的怨念消了許多,戀愛腦也被治好了。主人格這次想做個局外人,任由他這個副人格發揮,就是想瞧瞧現代思想與古代思想的碰撞,到底能擦出什麼火花。他腦海中的劇情,是主人格在事實的基礎上編造出來的。
看完信上的內容,伊華然直接將信紙扔在了火盆里,看著它燃成灰燼。許久後,他才消化完腦海中的信息,不禁苦笑出聲,原來他才是那個隨時都會消散,或者被融合的副人格。
消化完接收到的信息,伊華然深吸一口氣,收拾好亂糟糟的心情,既然是這樣,那就隨心所欲,反正也不知道哪天就消失了,能快活幾日是幾日。只是想到臥房裡的齊方岑,這種想法又被他掐滅了。齊方岑被折磨了三個月,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定不會善罷甘休,若不能徹底將他拿捏,恐怕以後沒什麼好日子過。
想到這兒,伊華然忍不住嘆了口氣,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杯剛剛端起來,房門便被打開,齊方岑出現在門口,隨之灌進來的還有刺骨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