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們的主子,跟我無關,該照顧也是你們照顧。」伊華然不想再跟齊方岑有任何牽扯, 否則怕是要重蹈覆轍。
梟沒接話,推著輪椅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向鳩, 吩咐道:「附耳過來。」
鳩應聲,走到近前, 彎下腰貼近梟。梟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黃鶯也在梟走向門口時,重新回到了桌前坐下,她可不想看兩人秀恩愛,喝茶吃點心不香嗎?幹嗎吃狗糧。
伊華然說得絕情,其實心裡很在意齊方岑,否則以他的性子,就算人死在這兒,他也不會有半分動容。還有齊方岑,那哪是對他沒感情,分明是愛慘了他,否則一個大男人怎會窩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哭,還拿自己的命去留人。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怕是走不成了。唉,可惜了……
門外的人見黃鶯坐在桌前喝茶,不見絲毫異常,便也放心下來。
伊華然壓根掙不開他的禁錮,惱怒道:「齊方岑,你到底想幹什麼?」
「疼!」齊方岑悶悶的聲音傳來。
見他的頭髮被汗水打濕,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伊華然的心再次軟了下來,不再說話,任由他抱著。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雅間的門被敲響,緊接著便聽到了鳩的聲音,「東西拿來了。」
「進來。」黃鶯瞥了旁邊的梟一眼,揚聲說道。
鳩推門走了進來,隨後關上了房門,遮去了門外眾人的視線,徑直朝著屏風後走去。
伊華然接過鳩遞過來的藥瓶,倒出一粒,餵齊方岑吃了下去。服下去沒多久,齊方岑的身子便止住了顫抖,冷汗也慢慢消了下去。
伊華然見狀出聲說道:「放手。」
「不放!」齊方岑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齊方岑,你到底想幹什麼?」
齊方岑抬眸看他,眼尾紅得像是染了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華然,我們說好要大婚的,你忘了嗎?」
「齊方岑,我不想再跟你玩什麼感情遊戲,你……」
「不是遊戲!」齊方岑打斷伊華然的話,道:「我承認最初我確實存了報復和利用你的心思,可後來我當了真,也入了心,我是真的陷進去了。」
伊華然冷淡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