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婷僅是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做著手中的刺繡,這段日子以來,他們能有吃有喝有炭燒,全靠她刺繡所得,這個男人除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都不會做。
齊方宇走到林美婷身邊,想將她攬進懷裡,好好哄一哄。誰知林美婷竟直接起身躲了過去,看向他的眼神儘是淡漠,「有事直說便可,不必這般虛情假意。」
齊方宇的神情一滯,強壓下心裡的不悅,嘴角勾起微笑,道:「婷兒,之前是我不對,不該因一些小事沖你發火,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跟我鬧脾氣。」
「若只是道歉,那我收到了。今日我在偏方睡,請回吧。」
齊方宇見林美婷不為所動,心中不悅更甚,只是為了達到目的,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再次靠近,想要抱住她,又被躲了過去。
「婷兒,我們是夫妻,難免有爭吵之時,我已經低頭認錯,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林美婷冷漠地看著他,道:「你我之間的那點夫妻情誼,早在你一次又一次偏心那些妾室時,消磨得不剩多少。不過到底夫妻一場,我還對你還抱有那麼一點期待,只可惜也在過去的三個月里消磨殆盡。齊方宇,你我之間已經什麼都不剩,你想說什麼,直說便可,不必這般虛情假意,我看著只會覺得噁心。」
齊方宇哪曾被人如此說過,尤其是女子,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怒道:「林美婷,方才是我給你臉面,你不要得寸進尺!」
「齊方宇,這裡只有你我,想做什麼,想說什麼,直接一點不好嗎,何必屈尊降貴地來哄我?」
林美婷眼底的冷漠,以及對他的避之不及,讓齊方宇心中怒火更盛,只是想到來此的目的,硬生生地壓了下來,道:「林美婷,無論你對我是否還有夫妻情誼,你我總歸是夫妻,榮辱與共,若你想有好日子過,便給國公府去信,讓他們想辦法從中斡旋,救我出去。」
「好。」林美婷滿口答應,道:「書信我會寫,你可以走了。」
齊方宇沒想到林美婷會答應得這麼痛快,不過很快便釋然了,說到底誰放著好日子不過,過這種什麼都靠自己操持的日子。
目的達到,齊方宇也沒停留,徑直出了偏方,林美婷不待見他,他也不待見林美婷,以前她錦衣玉食,年紀雖大了,卻風韻猶存,可如今臉色蠟黃,手指粗糙,與那些村婦無異,若非憋得厲害,他才不會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