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如抱孩童般,抱起齊方岑,朝著床榻走去。床帳落下,掩去一室春光,只余那糅雜在一起的聲音,讓聽的人想入非非,面紅耳赤。
「華然……」齊方岑眼尾泛紅,聲音破碎,眼角有淚奪眶而出。
伊華然低頭吻去,輕聲哄道:「再忍忍,馬上就好。」
又是半晌,伊華然終於停下動作,伏在齊方岑身上喘息,而齊方岑已累得腰酸腿軟,一動不想動。自兩人在一起,伊華然還從未這般放縱過,恨不能將他吞吃入腹,與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
「華然。」齊方岑又輕喚了一聲。
伊華然在他唇邊親了親,「我在。」
「為何你今日與以往不同?」齊方岑聲音嘶啞,疼得厲害。
「我也不知,就是想要你。」伊華然見他這樣又心疼又愧疚,道:「阿岑,抱歉,今日是我太放縱了!」
是他,不是另一個。齊方岑費力地抬手,攬住他的脖子,道:「雖然很累,但我心裡歡喜。」
伊華然看著他,輕聲說道:「阿岑,我愛你。」
齊方岑眼睛亮了,「你再說一遍。」
伊華然認真地問道:「阿岑,你可願與我結伴,相守到老?」
「你這是在求婚嗎?」齊方岑的眼睛又亮了幾分。
求婚這個詞,他還是從黃鶯口中聽到的,說在大婚之前,都有個求婚儀式,這樣才顯得鄭重。
「是。阿岑,你可願與我結伴,相守到老?」
齊方岑看著伊華然,眼眶有些發酸,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積蓄,哽咽道:「我願意!」
伊華然抱緊齊方岑,在他耳邊鄭重地說道:「阿岑,我愛你!」
齊方岑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華然,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我知道。」伊華然見他哭,鼻頭也有些發酸。
這一年來,齊方岑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陪他解悶,為他洗手做羹湯,從遠庖廚的君子變成了能燒一手好菜的煮夫,他褪下的不只是華麗的衣衫,還有他作為世子的驕傲,他對他的用心,他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