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伊華然在他唇上親了親,溫聲說道:「可以放手了嗎?」
齊方岑也在他唇上親了親,這才心滿意足地鬆了手。
飯廳,伊華然已經卸下了妝容,和齊方岑一起用晚膳,詳細說了早朝上發生的事,以及鄭玉嬌懷孕的消息和他做的決定。
見他只是點了點頭,伊華然忍不住問道:「阿岑不擔心?」
「為何要擔心?」齊方岑抬眸看過去,眼中是成竹在胸的篤定,道:「且不說,現在她懷的是男是女都不確定,就算她懷的是男孩,以我們的能力,還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再者,這孩子生下來會帶到我們身邊養,我們得有多失敗,才會養出一個白眼狼?」
伊華然聞言笑了笑,道:「別說,你這副捨我其誰的模樣,還挺招人喜歡。」
齊方岑一聽,頓時笑彎了眉眼,特別像得到主人誇獎的狗狗,若他身後有條尾巴,這會兒能晃出重影。
很快,鄭玉嬌那邊便傳回了消息,說她願意把孩子生下來,還說感激齊方岑沒有牽累她的娘家。按照大齊律法,齊方玖犯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為了樹立明君仁君的形象,也為了能坐穩皇位,不被人詬病,齊方岑沒有殺罪魁禍首,自然不會再去牽連不知情的鄭家。只要鄭家不倒,鄭玉嬌即便被送去佛寺,日子也不會難過,鄭玉嬌感激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鄭玉嬌是個苦命人,自懷胎她一直在娘家養著,而且養得很好,一連好幾個月無病無災,卻在生產時難產,即便是餘明磊出手救人,也只保下了孩子,鄭玉嬌在看了兒子一眼後,便撒手人寰。鄭家人悲痛不已,卻也知道這是她的命數,主動將孩子送去宮裡,並保證不會將孩子的身世外傳。伊華然清楚他們想用這種方式保護孩子,不過他並未多說。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是五年,這五年中發生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一眾大臣齊齊上書,要求齊方岑選秀,充實後宮,理由是皇后多年無所出。
伊華然聽後,哂然一笑,他倒是想生,得有這個功能才行啊。
其實在齊方岑初登基時,那些大臣便打過選秀的主意,被齊方岑以先皇駕崩需守孝為由,愣是拖了三年。那些大臣眼看著三年已過,便又開始打起往後宮塞女人的主意。只是這次他們註定不會如願,三年的時間足夠齊方岑坐穩皇位,他們已經沒了能與他抗衡的資本。
於是,某一日的早朝,齊方岑和伊華然一起出現在奉天殿,只是這次伊華然穿的不是鳳袍,而是一身蟒袍。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兩人手牽著手,走上了御階。又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宣布了自己有龍陽之好,伊華然是男子的事實。
這兩個重磅消息一經放出,震得在場眾人好半晌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