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續沒想到嚴到這個地步,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保鏢迅速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替他開了門,「請。」
主臥的面積很大,由兩扇拱門隔開了三個,灰黑色系的裝修主調看上去簡約又輕奢。
滴——滴——滴——
床邊的儀器還在發出實時監測的輕響。
柏續的目光第一時間定在了商延梟的臉上,由衷感嘆,「長得是挺帥的。」
明明昏迷了這麼多天,商延梟的臉上卻沒有浮腫暗沉的病態感,燈光側影,襯得他的骨相越發優越。
柏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想了想才低喃,「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見?雖然不認識,但我猜你應該不喜歡這樣莫名其妙的聯姻。」
「不過很抱歉,我確實需要利用這段聯姻關係暫住一會兒。」
受人之託、那人錢財、替人辦事。
老夫人求一個心安慰藉,而他是需要一個短期可以休息緩衝的容身住所。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對商家沒有別的想法,等你醒來後,我應該早就離開了。」
要是沒記錯,商延梟在書中昏迷了近一年才醒來,這都快堪稱醫學奇蹟了。
柏續頓了頓,像是近乎冷酷的自我交代,「咱們倆,八竿子打不著邊。」
對他來說,商延梟只是書中的紙片人,後期還要繼續被捲入殘酷的豪門鬥爭中,甚至為此喪命。
柏續向來趨利避害,該走的時候他一定會走,絕對不會落入原主的老路。
「……」
床上昏迷的人自然給不出任何回應。
柏續的視線從商延梟的臉上挪開,起身走向了一扇拱門之隔的衛生間裡,打算借著便利洗個手再出門。
唰啦——
沖刷的水流聲釋下,屋外似乎又傳來了聲響,帶著點距離,悶悶的聽不真切。
柏續適時關掉了水頭,剛一偏頭,他就從虛掩的門縫裡瞧見了一道匆忙進屋的身影。
來人穿著一套再普通不過的護工制服,站在床邊注視著床上的商延梟,神色卻有些反常的緊張,甚至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柏續心下一凜,不動聲色地透過門縫觀察。
「三少?三少?醒醒?」
「……」
商延梟都還昏著?喊他做什麼?
柏續眉心微蹙,料定這護工這番舉動來得蹊蹺。他沒急著出面,只是側身貼牆站著,利用門和牆的死角作為掩護。
果不其然,青年護工見喊商延梟沒反應,又上手推喊了兩下,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掐了掐商延梟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