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現實世界,雙方動起手來,他願意自己上,可現在的他才穿書沒多久,「原主」這小身板還沒得到全面鍛鍊。
他理智尚在,既然以一敵多沒什麼勝算,那就交給更有把握的人來。
畢竟出門帶保鏢,就是為了在這種關鍵時刻起作用。
短暫對話間,陳少軒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用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張臉氣得通紅,「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裝什麼呢!我今天不把你們打死在這裡,我就不姓陳!」
副店長生怕遭殃,連忙勸阻,「陳少,你消消氣。」
陳少軒怒火中燒,無差別攻擊地一推,「滾你媽的!」
副店長毫無防備地往後栽去,落地的瞬間就聽見右手胳膊傳來一聲清脆的「嘎嘣」。
驟然間,劇痛襲來,「嘶啊——」
店內的櫃姐紛紛看傻了眼,一時間躊躇著不敢上前。
陳少軒壓根不管副店長的死活,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兩個朋友一塊上。
只是,他們平日裡都是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哪裡比得上當過兵、正兒八經練過的陳余飛?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倒地的倒地,慘叫的慘叫,至於處在「核心地位」的陳少軒更是成為了陳余飛的重點關注對象——
他的雙手被鉗制扭在了身後,膝蓋跪在地上,軟得像是沒了骨頭,毫無還手之力。
陳余飛不知道是按住了手腕的哪個穴位,疼痛感直線往上鑽,「停停停……哎喲我去……痛痛痛……」
柏續慢悠悠地繞了回來,站定在陳少軒的跟前,「這就受不了了?你們以前欺負『我』的手段可比現在狠多了。」
仗勢欺人,以多欺少,一丘之貉!
而原主所遭受到的痛苦,遠是現在的陳少軒所不能比的!
陳少軒被壓制著起不來,痛苦不堪地抬頭,「行、行了,我……認輸還不行嗎?快讓你這保鏢鬆開!」
說認輸就認輸,渾身上下反覆都是軟骨頭,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四五年沒見,認慫的陳少軒實在沒料到——
柏續一改之前的軟弱性格,言語犀利回擊就算了,而且出門在外居然還能帶保鏢了?
柏續給陳余飛遞了一道眼神,後者領意,在鬆開前又用了一絲巧勁。
「啊!」
陳少軒爆出尖銳的痛苦聲,旋即倒地喘/息。
柏續眼也不眨一下,轉身離開,陳余飛緊隨其後。
直到離店門十幾米開外,陳余飛才忍不住追問,「小柏先生,你不需要他們道個歉什麼的?」
「道歉?」
柏續沒了購物的心思,隨便走進了一家品牌店,「他們這些人的道歉沒有真心,對現在的我更沒什麼用。」
他迅速指了幾件看得順眼的衣物,來都來了,總得帶幾件回去暫時換洗。
陳余飛軍人出身,跟了商延梟工作了好些年,習慣了「有仇必報」的硬作風,一時間竟還覺得有些不解氣。
「那、那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