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駿被除名以後就被警方帶走了,現在的宿舍成了越言的單間。
「越言?」尹鹿敲了兩下門發現門沒關嚴,他探進個頭,聽到了水聲。
越言在洗澡。
尹鹿進了屋隨手關了門,剛把面放到桌上,越言就拉開了浴室門走了出來。
他只穿了短褲,上身搭著一條毛巾,半長的碎發上滴著水。
越言像條大狗似得甩了甩頭,看到尹鹿,他微微一愣,隨後冷漠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來了?」
尹鹿還是沒有習慣越言的這種態度,他鼓足勇氣說道:「那個……我晚上沒見到你,問過食堂阿姨說你還沒有吃飯,我給你打包了一份面。」
越言看著桌上的打包盒,目光一沉:「哦,謝謝了,沒別的事那你回吧。」
「越言……」尹鹿還想開口說話,越言已經大步走到門前,打開門指著外面,語氣強勢:
「回吧。」
尹鹿看著越言,越言連正眼都不看他,他抿著嘴唇,鼻子發酸。
尹鹿太無助了。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很莫名其妙。
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把越言當成了好朋友,兩人無話不說,形影不離,在他出事前他和越言還好好的,他不知道越言究竟是怎麼了。
尹鹿負氣地走到門口,用力從越言的手中搬過了門,之後把門再次關上。
「我不。」
尹鹿的方式總是溫柔而堅定,他沒有歇斯底里的鬧,反而更加平和的問:
「越言,逸哥說你最近不舒服需要冷靜,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嗎?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越言的目光閃躲,他根本不敢去看尹鹿的眼睛。
「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什麼了?你不理我躲著我,是不是因為……」尹鹿的表情非常悲傷,「是不是我被陳策下藥,你嫌棄我……你是討厭我了嗎?」
越言看著尹鹿的模樣,心疼的說:「沒有,你沒做錯什麼,我也沒有嫌棄你,也並不討厭你,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尹鹿到底還是急了,他湊到了越言的身前,用手扶著越言強壯的胳膊:
「那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嗎?我真的很擔心你。」
越言轉過臉看著尹鹿焦急的神情,心有不忍,他目光堅毅,忽然低頭,在尹鹿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尹鹿瞳孔地震,他吸了一口氣,卻遲遲沒能吐出來。
「唿吸啊,傻瓜。」越言寵溺的捏了捏尹鹿的下巴。
尹鹿憋得臉都紅了,在越言的提醒下才勐地開始唿吸。
越言被他逗笑,自嘲的說道:「這就是我的問題,你懂了麼。你把我當兄弟,當朋友,但我卻天天想睡你。」
「咳咳……」
不知道尹鹿是唿吸的太急被嗆到,還是被越言的話嚇到,他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