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間簡單的客套了兩句,林非也是對肖霽一通誇獎,畢竟醫學畢業生,畢業沒十年就能自己開醫館的並不多見。
肖霽摸摸鼻尖,心想當初是你自己放棄的機會。
「池瑜現在怎麼樣?」林非步子很大,邁著長腿走在肖霽旁邊問。
「他之前應激障礙接受過藥物治療,這次因為病人再次出現生命危險導致他發病,他也就面上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你也知道,如果經常使用鎮靜劑,可能會產生藥物依賴性,也可能會對大腦產生損傷,所以師哥,辛苦了啊。」
林非點點頭,在肖霽的帶領下來到了池瑜所在的審訊室。
溫雅明低垂著頭,蒙著臉,像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而池瑜的情況沒有比他好到哪去。
憔悴的臉,無神的眼,整個人毫無生氣。
林非看著這種情景皺起了眉,肖霽解釋:「師哥不用管其他人,我能處理,你解決池瑜就好。」
林非了解了情況以後,指了指肖霽身上的白大褂:「脫了。」
肖霽聽話的脫掉衣服,林非迅速穿好,朝著池瑜的方向喊道:「家屬呢?誰是病人家屬?」
這時,一直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的池瑜忽然扭過了頭,雙眼中迸發了希望的光:
「我是!」
林非的辦法很簡單。
他先是對池瑜這種對病人不管不顧的行為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教育。
接著又告訴了他正確的做法。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病人一個人待著,作為病人家屬,病人最親近的人,要經常同他說話,而且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你是家屬,如果病人醒來之前,你先倒下了,他睜開眼睛沒有見到你,該多著急?而且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是病人醒來看到你這樣,那他肯定覺得還不如不醒呢。」
配合著林非,肖霽立刻從兜里掏出了小鏡子給池瑜照了照。
看著鏡中的自己,池瑜嫌棄的皺起了眉。
「趕緊把自己收拾收拾,病人也就這一兩天能醒了。」
林非舉手投足間就透著專業醫生的氣質,池瑜點頭答應並向他道了謝。
在送林非的時候,肖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師哥,你這麼篤定的跟池瑜說樊瑾這兩天能醒,萬一他要是醒不了呢?」
林非自信的笑了笑,沒有回話。
不得不說,林非的辦法真的管用。
池瑜開始吃飯了,而且洗了個澡,颳了鬍子,換上了他經常穿的西服套裝,雖然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但整個人看起來有了精氣神。
他坐在樊瑾的病床邊,從兩人大學時期起,一直說到他這幾天怎麼折磨的溫雅明。
說著說著,他趴在了樊瑾的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