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兒時這段記憶過於深刻，才會令成年後的霍起哪怕在街邊當一個混混，也要不顧一切地往上爬！
見過那灼眼的繁華後，誰的心又能繼續平靜下來呢？
但那位霍雲熠的表現顯然不符，秦語姝當時只覷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兒時的那場宴會作為透明人的霍起留在家裡，他甚至都沒有參加的機會，又何談能見到自己？
秦總的自信有時候也不完全是好事。
在這裡發現了丁點異常，卻不認為對方是自己的對手，僅派人稍微盯著些霍家這邊的動向——霍家自然也包括這位新的繼承人霍雲熠。
倒是沒有派人單獨盯梢。
後來嘛……
意外頻發，脾氣極好的小狗莫名的在意和敵視，還有那日突然對她的提示。
這才令秦語姝驟然醒悟，驚覺自己竟遺漏了這變化最大的最關鍵之人。
她還是有些被過往的印象和記憶迷惑了視線，竟在不自覺間憑這些，將肉眼看到一切美化，還認為是霍家在替對方做局，才令那位逃了一遍又一遍。
後頭又遣了人去查。
只是。
這回的人是特別派遣的，當然不會像過往那麼籠統從大局出發，直接就霍雲熠這個人徹徹底底將對方查了個底朝天。
如今資料都擺在秦語姝面前。
這人……
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完完全全是被對方的荒誕所驚到的。
性格大變，手腕全無，最近還尤其沉迷女色，為此險些搞砸了好幾件大事。
哪怕最後有驚無險，但在她、在老爺子、在那些合作人眼裡的評價始終低了。
正如她先前說過的，不利於長遠的發展。
若是曾經的霍起是性格和能力的問題，不得不走短線，在有能力和條件後，便不再那麼急不可耐地提前挖光全部利益價值，想著放長線釣大魚。
對比之下，這位便是只會走短線，且還走得磕磕絆絆，差點把線頭都給弄斷了。
很好。
僅這一次的表現，對方將秦語姝過往印象里的那個「霍起」的印象徹底推翻。
調查資料有三，前兩者姑且不論，但沉迷女色……過往的霍起一心搞事業可從未表現出這點。
這種本能骨子裡的癖好，是十幾年如一日能那麼容易隱藏在還丁點都不暴露的嗎？
要說霍雲熠最近是因為即將執掌霍家，大喜之下一個馬虎，昏招頻出不說，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這未免也太牽強了點。
秦語姝飛速閱讀完，朝那邊發去了新一條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