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雙平常老說齊景明、老陸家的這些人有往法外狂徒上發展的潛質。
但她自己體內也流淌著老陸家的血脈,遇到常規手段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同樣也是忍不住地……往那個方向狂奔發展著。
因為那最直觀也最有效的解決方案,不是嗎?
何必捨近求遠。
而人性總是偏的。
誰都知道這種行為不對、不應該,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依舊忍不住。
若實在沒辦法的話……
陸寧雙倏然抬頭,十分專注且虔誠地對上秦語姝的眼睛,「姐姐,我會等你出來的。」
她不斷地說,「你的公司我也不會讓那些人拿走,雖然我不會管,但我可以去學,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哭一哭求表哥,讓他分我幾個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再幫忙搭把手……」
小狗可謂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事,她的良心顯然是深刻掙扎過一番,唯獨沒想過。
她跟秦語姝的結婚合約總共只簽署了三年,後者始終沒有流露出要續的打算,三年後二者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再不相干。
秦語姝亦對上陸寧雙認真的眼,忽而輕鬆又艷極的一笑,「騙你的。」
「真的嗎?」
「嗯。」秦語姝聲音輕輕,屈指在Alpha腦袋上輕彈了一下。
以一個親密的舉止收尾了先前的全部。
騙你的。
說「騙」,究竟特指的是其中某一句話是說謊,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秦語姝並未說明亦不可知。
事情好像是過去了,但所有的一切仍舊稀里糊塗,籠在霧裡,又是實打實的什麼都沒不曾說明。
陸寧雙同樣一怔。
額間有柔軟熱意傳來,是對方先前碰觸自己的證據。
此時此刻,不管她內心究竟是作何所想,但至少臉上皆露出了大鬆一口氣的姿態,嘴裡說的辯駁的話也不知是在事情清醒,或是僅是在說服自己。
「就說姐姐生意做那麼大,要是別人手裡握著這種把柄的的話,早就被舉報啦,又怎麼可能好好到現在呢……」
秦語姝不作解釋地避開了這個問題。
她目光所及,是小狗喋喋不休的唇,剛剛塗抹上的艷色還不夠深邃,眼下就淡了幾分,是可愛鮮嫩的果凍色,柔軟,想親。
這般想著,秦總亦低頭,眼眸扇合間,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小狗的唇。
腦袋挨近,Omega深黑的眸子正內斂又灼灼般注視著Alpha的眼睛。
移開時,輕聲道。
「喜歡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