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
「你對我少些偏見。」
「是你先對我有偏見的。」孟潯說,可不知不覺中,話題都偏到了太平洋去。
「好吧,」蘭濯風正色了些:「我為自己那天晚上對你的偏見道歉。」
他忽然這樣一本正經,孟潯頓住了,他看得出來家世好、教養好,面對人時,總是從容淡然,自帶隨性。可她從小就少和男生接觸,連父親都沒有,家裡三個女人,除了讀大學,連遠門都沒出過。現在面對他的道歉,她說沒關係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明明她沒有怪罪的意思,因為他在剛才已經幫她在安妮面前圓了話。
說她是書店的兼職生,把她說成是愛讀書的人,和那晚的偏見完全不同。
那也是一種變相的道歉。
侷促之時,鍋中的湯包好了。
滴滴滴的響起開蓋的聲音,孟潯像是得救了那樣,轉身去拿湯包。
峻叔及時上前搭把手,其實早在二人交談時,峻叔就頻頻看過來。
對於三少,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了。
何時見他如此和顏悅色的和女生交談過?
從未。
連蘭雙他都懶得多說兩句話。
湯包上桌,幾個人都嘗到了味。
安妮最先爆發出驚嘆,邀請孟潯:「我能邀請你每周四來指點我的廚藝嗎?」
孟潯笑著答應:「那我每周四都來找老師請教葡語。」
「隨時歡迎。」
蘭濯風在旁邊,拿起筷子淺嘗了下。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吃的最多。
連峻叔都覺得很好吃。
他們飯後還逗留了小段時間,期間安妮坐立不安,蘭濯風才想起她和孟潯有約定要教葡語,便不耽誤,起身道別,她們送他們出去,安妮驀然想起什麼,喊住了峻叔。
隨後帶著他去拿自己剛學著醃好的鹹菜,峻叔皮笑肉不笑的跟著去拿。
此時,後院的玫瑰如夢幻般在月色下迎風起舞。
「需要我送你回A大嗎?」
他在夜色中,聲音比夜色醉人,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謝謝,不用,」好像有點冷漠,他們也並沒有仇恨...孟潯加了句:「我自己打車就行。」
「我們要不要加個聯繫方式?」
蘭濯風問出這句話,語氣很隨便,像是在詢問今天中午吃了什麼,可這個話對女生而言無疑很輕蔑,還能如此隨便要聯繫方式?
孟潯毫不猶豫拒絕道:「我想是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