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潯這才注意到江枝的眼睛紅了,她關心問道:「怎麼了?」
「你眼睛紅紅的車窗也要降下來,萬一孟潯又被誤會了怎麼辦?」蘭雙握著方向盤,又對著孟潯解釋道:「你別管她,習慣了就好,除了周淮律那狗男人,誰還能讓她哭?」
孟潯喔了聲,是情傷,那肯定很難受,她安慰道:「為了男人不值得,換一個。」
「我也這麼說,但是她不會聽的,」蘭雙無奈道:「她喜歡周淮律十年了,每次被氣哭給顆糖她就忘了傷疤。」
孟潯心想,江枝長得那麼漂亮,那周淮律一定很帥,否則怎麼會入她的眼。
所以當到達那戶私宅後,蘭雙在她耳邊說「那就是周淮律」時,她便瞬間望了過去。
明明想去看周淮律,但真的看過去時,看的先是蘭濯風。而後再看見他身邊坐著的周淮律。他們各坐一邊的太師椅,中間的角幾各放一盞茶,兩人的手上各點一根煙,不知說了些什麼,周淮律無奈搖頭,蘭濯風嘴角微勾,目光看向園內正跨過中式拱門台階的孟潯。
「孟潯,」蘭濯風忽然的開口,令內堂所有人都瞬間安靜,那一瞬間,周淮律舉著煙,高湛捧著茶,蘭雙低頭笑、這時候的江枝看向周淮律的眼裡依舊有光、其他的人都像是被定格那樣。
只因蘭濯風喊了孟潯,三少何時主動打招呼,還是個女生。
孟潯還未從眾人視線中做出任何反應,就看見高堂主位上蘭濯風夾著煙的手對著她招了招,隨後點了點隔壁的位置:「來我這。」
要說主動打招呼,那是有貓膩,那麼讓她坐在身邊,那就是百分百的宣告
——孟潯是我蘭濯風的人。
這下誰敢怠慢?
周淮律吸了口煙,意有所指:「學生證?」
蘭雙是大大咧咧的,但有些時候心思卻是細膩的,她應是知道孟潯侷促,於是搭著孟潯的肩膀,嘻笑擁著她一起過去。
看著她們走來,他簡單的介紹,「孟潯。」是告訴周淮律,學生證的主人名字是孟潯,他不能喊她學生證,隨後抖了抖菸灰。
只是孟潯還沒去到,就見原本捧著茶的男人,立刻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凳子表面,其實很乾淨,那只是意思而已,卻表示了無上的尊重。
「孟小姐,請坐。」高湛殷勤的過頭,幽默讓氣氛變得活躍:「您有什麼喜歡吃的,儘管喊我,我吩咐後廚讓做去,包您今天吃的下次還來。」
孟潯抿了抿唇客氣的笑了,蘭雙坐在孟潯的隔壁,
孟潯隱隱聞到酒的味道,沿著望去,只見每個人的角几上,都放了雕花鳥鳴壺,只是多看了幾眼,高湛就用眼神示意,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人,端著新的鳥鳴壺裝滿了酒就放在孟潯的角幾這。
「孟小姐嘗嘗看,這是我們這釀的果酒,」高湛上前介紹,還親自倒了酒,先給孟潯後給蘭雙,「蘭小姐也嘗嘗。」
「還以為你眼裡沒我了呢。」蘭雙假意不滿。
「哪敢啊。」高湛猴精似的:「這不是孟小姐第一次來,您都是常客了,我怕招待不周啊。」
蘭雙嘁了聲,她才不信高湛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