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說了:「我沒招待過誰。」
孟潯細細思考了會兒,心裡才喔了聲。
也是, 他的身份地位,需要去招待誰?
她看了眼那些糕點, 那就是只招待過她嗎?
她本想問卻又頓住了。問這個做什麼?
問深了就是越界。
醉酒的腦袋好像醒了些, 居然活生生噎下了話。
傭人們把瓷碟擺放好,還用透明玻璃壺裝了褐色的液體,然後倒出來裝進了鎏金玻璃杯里, 隨後放在孟潯的桌前。又放了一杯到蘭濯風的面前。
做完這些,才起身離開。
「這是什麼?」孟潯端起鎏金杯子, 細細聞到了股薑茶的味道:「醒酒茶?」
「叻。」
他輕笑贊她,又解釋緣由:「醒了酒就能送你回學校。」
話語剛落,孟潯握著鎏金杯子的手一頓,仰頭整杯喝完。
蘭濯風好無奈道:「是醒酒才送你回去,不是喝完。」
夏天喝姜味的醒酒茶別有一種感覺。孟潯握著鎏金玻璃杯,面上一本正經的道:「我知道,但是我已經醒酒了。」
蘭濯風就靜靜的看著她,那雙眼像是在說:你怎麼證明?
「叻是聰明。」孟潯極力證明自己就是沒有醉,醒了酒:「好叻就是好聰明。」
孟潯說粵語不標準,粵語的語速快,但她說話永遠都是溫吞的樣子,但是她的聲音就是獨具魅力,空靈,像是遠山霧色里,忽然傳出來滴水潤物聲。
屋內安靜了許久,蘭濯風低低的咳了咳。
孟潯看見他褐色眸子裡快藏不住的笑意。
低聲嘀咕道:「你現在是在取笑我嗎?」
「我發誓真沒有,」他嘴角揚起,舉起三根手指,向上天證明:「是你真的太可愛。」
從取笑變成可愛,他誇讚人信手拈來。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特別是他帶著笑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不管她說話做事,蘭濯風總是會稱讚一兩句,但她實在不適應這種赤裸裸的表揚。
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麼隆重且直白的誇讚。
她勤快些,外婆說:養你那麼大,干點活應該的。
她考到好成績,外婆說:供你讀書,不考好,那還不如別浪費錢。
總之,她不管做了什麼,那都是她應該做的。
所以她才說受不起他這麼直白,且對她無時無刻的讚美。孟潯直起身,扭到的腳輕輕點地,道:「我是真的醒酒了,要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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