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微不足道的,卻是十分珍貴的。
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並非鋼鐵,他的所作所為早已慢慢的滲入。
只是現實無法跨越罷了。
「你也不差啊,」林秀扇不知道孟潯口中的優秀是什麼,她只知道她不想讓孟潯自卑,更不想讓孟潯一直活在內向的世界裡,「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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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潯開學前的四天,林秀扇才被醫生說可以出院,但還是要複查吃藥。
孟潯私下讓醫生找到合適的腎臟。
「會幫你母親留意,但是你母親的意願不是很大,」醫生頓了頓說:「你也知道,換個腎臟是需要很大一筆費用的,包括後期的一些零碎,你一定要和你母親做好思想溝通。」
他們家的條件,想必醫生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和孟潯說這麼多。
來不及好好歇息,孟潯連夜就得收拾自己的行李,好在香山澳的氣溫合適不需要帶很厚重的衣服,一個行李箱就能搞定完。
離家前,孟潯把林秀扇的藥品放好,又把家裡的所有感冒藥都先看了眼說明書,只要是寫了肝腎功能不全禁用、或慎用的,她都把藥塞進了自己的行李箱。
「我這一學期也不可能不感冒,給我帶去學校就行了。」
不止帶了感冒藥,還帶了些家裡的特產、蘭雙一份、舍友一份、孟潯看到多出來的一份時,有些不自在的把它塞進了包里。
林秀扇看出了她的尷尬,便寬慰道:「拋開感情不說,他送我去醫院,這一點也要把禮做到位。不能白白占了別人的便宜。」
孟潯想了想也是,這個理由和藉口,倒是讓她沒那麼尷尬了。
第二天雪下的很大,孟潯沒讓林秀扇送,而是自己去了機場。
大包小包的提著,還有一個行李箱,趕了公交去坐地鐵,又從地鐵去機場,孟潯手已經勒紅了,想到香山澳的天氣是悶的,又提東西出了汗,孟潯把外套給脫了,裡面就簡單的穿了件牛仔上衣,內搭了長袖打底。剛脫下來就覺得渾身解脫。
到了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暗下來。
到了宿舍,徐小眉還沒來。
還有兩天才開學,她應該沒那麼快來。
孟潯把要給蘭雙的特產放好,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時,孟潯頭有些痛,想著可能是昨天跑來跑去累到了,也沒多想,提著給蘭雙和蘭濯風帶去的特產就去了蘭雙的家裡。
蘭雙見了孟潯,笑的曖昧:「年過得怎麼樣?」
「還可以。」
「當然還可以了。」蘭雙噗嗤笑出來:「我哥大年初二親戚都不走了,親自去找你,能不可以嗎?你們倆也真膩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