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了孟潯好一會兒,笑著說:「從此以後你每天都能看見他,為什麼還要保留照片?」
孟潯覺得安妮溫柔的注視里,仿佛能把人的心思看穿,其實這幾個月來的生活是如意的,和他的相處令她很幸福。安妮這麼一問,孟潯捏著照片,不知如何應對。
她轉移話題,道:「安妮怎麼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其實早在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這裡時,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會有故事,他對你很特別,我早就說過的,」波斯貓跳上安妮的腿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有些蒼老的手摸了摸波斯貓的頭,眼神卻看著孟潯:「你想要這張照片,那就送給你。」
孟潯不去看安妮的眼睛,低著頭抓著照片,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
與此同時,後院的風鈴響起,有人推門而入,引得坐在客廳的安妮和孟潯同時看過去。
只見蘭濯風穿著黑色襯衫、西服外套搭在肩膀上,頭髮向後梳,手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法式的圓形拱門下,長身而立,身後是打開的院門,能清晰可見月亮在他身後高懸。
「你怎麼回來了?」
她記得他在電話里說沒那麼快結束出差,她也已經做好了這個周末在安妮這裡留宿的準備。
孟潯從沙發上站起身,對他的出現有些驚喜。
他帶著疲倦的面容,風塵僕僕、踱步往前走,俊美的臉龐上,掛著淡笑,把玫瑰花獻給孟潯,沉聲道:「想你了。」
「不是說要出差不回來嗎?」
「明明知道你掛住我。」他笑她:「怎麼可能不回來?」
蘭濯風似乎是很受用她偶爾的黏人,那眉宇間有疲倦,但更多的是笑著。
是因為她,因為那通電話透漏了千分之一的、小心翼翼的想念,所以他拋下工作,不遠千里回來,只為陪她度過周末。
這樣的情意、值千金重。
孟潯接過玫瑰花,臉色微微有些紅。
安妮抱著波斯貓假裝很忙碌的走進了廚房,留下客廳給他們。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在安妮這裡留宿,而是驅車回了瀾山。
幾乎是剛上車,車門合上的瞬間,他立刻就把孟潯抱起來坐在腿上,手更是沒閒下來,天搖/地/動,干/柴/烈/火,孟潯白皙的肌膚上肉眼可見的染了幾分淺淺的粉色,他卻沒停,靠近她的耳邊,執著問:「有沒有想我?」
孟潯紅著臉,耳朵根也有些紅,明明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卻還是靠近他耳朵,道:「想。」
怎麼可能不想?
她甚至都覺得沒有他的周末很無趣。
直到此時此刻,孟潯才意識到她對蘭濯風的情感依賴也很重,她不免有些擔憂,替自己。
回到了瀾山,照常又是沒辦法消停的夜晚,再次安靜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臥室內開足了冷氣,孟潯累的沾不到邊兒,頭昏腦熱的,任手機怎麼響起都沒功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