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等周大夫同意之後,便出了診室。
周大夫點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淡淡地說道:「老夫上午會在醫館內坐診,下午時不時也會外出隨診。
找老夫看病的大多是富裕人家,看診的人數不算多,但是也不少。
日常,你們兩人先觀摩我給人看病,要是遇上不懂的地方,可以先行記下來,等我有空之事,你們再問我,到時再給你們解答。
我希望你們能夠認真學習醫術,能夠早日出師,為病患帶去福音。
最後,如若你們有事情外出或是回家,提前和我知會一聲,讓我心中有數就成。」
徐青衣和白煙兩人恭敬地鞠躬行禮,齊聲說道:「是,周大夫。」
「可會行針?行針手法如何?」周大夫繼續追問道。
徐青衣和白煙兩人相視一眼,均有些遲疑。白煙率先開口,回答道:「周大夫,我們曾經學過一些基礎的行針手法,行針手法尚可。還請周大夫能夠多多指點。」
周大夫微微點頭,他說道:「行針是醫術中極為重要的一環,需要不斷練習和磨練。你們既然學過一些基礎,那就先試著給我展示一下,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法如何。
勞宮穴、商少穴、合谷穴紮上幾針給我瞧瞧。」
這時,周大夫取出銀針的針包,在徐青衣和白煙兩人面前一晃之後,便把針包遞給徐青衣。
言下之意,是讓徐青衣在白煙的勞宮穴、商少穴、合谷穴扎針,他想看看徐青衣行針手法熟稔程度。
徐青衣見狀,取出銀針,輕輕地在手中把玩了幾下,白煙也捲起了手腕上的衣袖,她朝著白煙勞宮穴、商少穴、合谷穴扎三個穴位扎去。
又快又很又准,行針的手法十分的嫻熟。
白煙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微痛,然後便是一股暖流在經脈中流淌,舒適得讓她忍不住輕聲呻吟。
一旁的周大夫見徐青衣的手法確實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三個穴位雖然小,但是行針卻需要極其精準的手法,否則稍有不慎就會傷到經脈,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而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準確地扎入穴位,足以說明她的對人體穴位極其了解、手法熟稔,怕是下了功夫在上面,以她的年紀,能有如此手法,著實不容易的。
接著,周大夫又說了十數個穴位,讓徐青衣扎針、行針,見徐青衣每一次都能夠準確找到穴位,行針毫無差錯,他心中的震驚更甚。
即便是他自己,也需要花費數年、十數年的時間去磨練才能達到。
而眼前的這個少女,七歲賣入醫館,一年多年剛剛晉升學徒,也意味著她認全穴位到扎針、熟練行針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如此的行針手法,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