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浮被他的造型逗得發笑,「哈......咳咳......」
季譚將吃的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笑什麼,你剛才看的那個床鋪,我跟你說,那裡之前住了一個神經兮兮的老頭,他住院期間他子女都不來看他,他躺在床上連飯都買不到的時候,護士給他子女打電話,但是他子女都不讓這個父親,真是失敗啊,別說,那頓飯還是我帶來的,就是這老頭神兮兮的,非說跟我有緣,要收我為徒。」
季譚一旦話癆起來壓根剎不住車。
「他還說什麼了?」
「說什麼上輩子跟我有緣,我上輩子幫過他,所以他這輩子幫我逢凶化吉一件事兒,神神叨叨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知不知道你媽跟我爸現在準備離婚。」
「什麼時候的事兒?」聞到飯菜的味道,狄浮覺得自己餓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各種管子,「你確定我現在可以吃飯嗎?」
「又不是給你帶的。」季譚說話的樣子挺欠揍的,「我給我自己帶的。」
「你不能吃完了再來?」
「不行啊,你都這麼久沒吃飯了,我這不是怕你喪失味覺嗎?」
「需要我說謝謝你嗎?」
「不客氣。」
「你剛才說我媽跟你爸,怎麼回事兒?」狄浮試圖轉移注意力。
「就是你媽跟我媽估計是私下見過面,我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然後你媽就說要離婚,我媽前幾天來看我的時候跟我說你媽要跟我爸離婚,但是我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她說什麼,雖然我沒有證據。」
「你對你媽的態度轉變也太快了些。」
「我對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
「之前不知道是誰天天晚上抱著被子哭,說我媽不要我了。」
「反正不是我。」季譚白了一眼狄浮,「滿身插著管子還堵不住你嘴,疼不死你。」
其實醒來的時候狄浮確實覺得挺疼的,但是現在竟然也習慣了這個感覺。
他都覺得自己是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能說點兒好話?」
「你爸跟我媽萬一真的離婚的話,你們還會留在這裡嗎?」季譚問,他明明是擔心狄浮會離開,但是他非要裝成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是看在我們當兄弟了這麼多年的份兒上,覺得你們母子萬一在大街上流浪不太好,再說了,你也快高考了,這個時候換學校也不太好。」
「謝謝你關心啊。」狄浮也配合著他演,「但是你跟我說,我也沒有左右我媽啊。」
「誰說的。」季譚用好的那隻手在桌上拍了一下,「你媽很尊重你的想法,你跟她說啊。」
「我也尊重她的想法,季譚,你或許也應該尊重季叔叔的想法,如果他們談妥的話,一切都好說不是嗎?而且根源不在我,在你媽跟我媽說了什麼?」狄浮說。
「我能說什麼啊,我就是說你們母子倆是累贅,不管是誰靠近你們母子倆都會變得不幸,難道阿姨說錯了嗎?」袁念薇依舊畫著精緻的妝,「雖然我跟季奇志離婚了,但是我兒子還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