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知道了。他愈加篤定。
焦灼懼意,似同那場綿綿的春雨,要將他淋的骨消魂散。
「為何不質問我!你究竟要做什麼!」衛度幾乎想朝孔采芙吼道。
但他還在忍,他不能先說出口。
日夜緊繃的神經,都因她一個動作,一句話而更加拉緊,將近極處。只要再多一絲的外力,都要拉斷。
直到上元的到來,她要帶兩個孩子回娘家孔府過節,他陪同一起。
他與岳丈說話時,時刻注意著她,然後看見她與岳母一道去了後院。
母女兩個自然有私話要說。
她會不會將此事說出?
他坐立難安,恍惚錯亂。岳丈問他怎麼回事,兩個孩子爭先恐後地說:「爹爹這幾日都這樣,昨日還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
童言無忌,他只能搪塞過去。
回公府的馬車上,他們一路無言。
而也是這晚,隨從來說有花黛的消息了,壓低聲音,戰戰兢兢地告訴他:「二爺,人在二夫人的別院裡,還好好的。」
天地恍若一霎崩塌在眼前。
衛度終於將那句話說出口:「花黛在你那裡,是不是?」
與預想不同的是,他也很平靜。
既然被發現,就要想好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二爺找了這幾日,是不是覺得很害怕,我知道依你的能力,遲早會找到我這里。」妻子聞言,還在看書,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知道為何我要這樣做嗎?」
她冷若冰霜的臉上不見絲毫憤怒,道:「我想讓你知道,當我得知你有一個外室時,是何等惶然的心情。」
從娶她時,衛度就知道,這是一個與世俗所標,截然不同的女人。
「還記得你當初要娶我時,說過的話嗎?」她問。
接著冰冷地複述當初他的一字一言。
「阿芙,我發誓,此生此世只衷情你一人,也只對你一人好。」
那時少年情鍾,輕許諾言,經年倥傯而過,到底是什麼消磨彼此的感情。
他低下了頭,喚她:「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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