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告訴父親後,暗中處死那個外室,再將淮安那邊的公案,消除衛度留下的把柄。
但當今生變,只得改法。
他直言:「衛家這邊父親會處理,只是要二嫂守口如瓶。」
孔采芙問:「你要保你二哥的名聲?」
「他的名聲算什麼東西,我唯一要保的只有衛家。」
衛陵好笑,眼見後面母親和大嫂追趕上來,躬身垂首,朝她作個揖禮,沉聲道:「煩勞二嫂最後費心一番,自然地,二嫂擔心的事我也會爛在心裡。」
濺雪迴風里,玄影遠去。
孔采芙站了一會,才微仰起頭,望著頭頂的明月光。
那時,沈鶴說當年他也去了那場春日詩會,卻晚了一步,她已與衛家二子一起離開。
不久後,就傳出孔家和衛家締結婚姻的喜訊。
他便離開京城雲遊四方,直到去年入秋才回來。
「采芙!此次是那個混帳對不住你,我與你公爹會教訓他,保他以後不會再犯,至於那個外室,你公爹已讓人去帶回來處置。你心裡有怨,娘能理解,我們都站在你這邊,定都幫你。」
方才二媳婦出來後,楊毓見丈夫氣地舊傷發作,咳嗽不停,趕緊讓其服藥。丈夫緩過後,讓她先來穩住二媳婦。
這麼些年來,董純禮與這個弟媳因性情不一,私下並不大親近,也說不上幾句話,但平日府上事務繁雜時,都會盡心幫忙。
她是真沒想到向來清高的二弟會做出那等敗風之事。
但這會,她得幫著勸,「采芙,你再想想還有阿錦和阿若,你要與二弟離了,他們可怎麼是好?」
孔采芙聽著她們的勸說,想起衛陵的那些話。
她的面容恢復冷淡,仍然從容道:「我與他是一定要和離的。」
看向了婆母,她說:「但我可以應允一件事。」
*
衛遠剛與親信囑咐完父親交代下來的事,遣人去淮安那邊,將可能殘留把柄的地方再翻查收拾乾淨,眺到不遠處過來一人。
當時父親氣在當頭,二弟那副身體哪裡能扛得住父親的揍,他顧著攔住父親,在門內瞥到過三弟一眼,但一會功夫,人就不見了。
「我方才見你在門外,怎麼後來就沒影了?」
衛陵笑道:「原是有事要找大哥幫忙,聽說你來正院了,過來尋找,哪裡想到二哥做下那樣的齷齪事,父親還發那麼大火,我還敢上前湊熱鬧不是?」
衛遠聽他這樣一說,順著問道:「什麼忙?」
衛陵便將今晚藏香居有人縱火的事說出。
衛遠驚詫,這晚真是異事頻發,不覺攢眉問:「要我幫你查縱火的人是誰?」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