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墨趕來,將踉蹌的三爺攙進破空苑,人立即倒在榻上,閉上眼睛。他不禁感嘆,這是喝了多少,除了國公,他就沒見過比三爺還能喝的。
又捧來熱水,要幫著擦臉,三爺卻兀自伸掌將熱帕子捂在臉上,遮去神情。
半會沒動下,阿墨都以為人睡著了。
忽聽到一聲略微嘶啞的問:「她今日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好嘛,喝醉了都還惦記表姑娘。
阿墨已然習慣每晚跟三爺稟報表姑娘這一日來的蹤跡,當下說起來。
其實沒什麼特別,這些日表姑娘忙裡忙外,都為藏香居失火的事。若說不一樣,不過是給一人送了把傘。
「應當是即將要參與春闈的學子,穿的有些破舊,瞧起來貧寒,表姑娘看他躲雨,發了善心才會送傘給他的。」
不過是件小事,但因每日無聊,這樣的小事也值得說上一說。
阿墨並不多想,見人昏昏欲睡,才關上門離開。
門輕合的聲響,驚動燭火輕微的躍動。
躺倒床上的人半睜開眼。
許執。
她今日遇到了的人是許執。
*
前世,衛陵並未注意到府上來過這樣一個人,直到聽說母親為表妹和一人定下親事。
那刻,他一霎迷惘,無措地呆站許久,才讓阿墨去打聽那個叫許執的人。
等了近半日,才等來那些令他無端憤怒,卻無處宣洩的消息。
許執,雲州常安府人士,農家子出身,父母雙亡,唯有一個大哥長嫂,也因窮苦的矛盾鬧地分家。
聽到此處,衛陵一拳捶落桌面。
他沒料到母親會給表妹說這樣一個人,家境貧寒至此,憑什麼娶她!
甚至不及聽全接下來的話,他衝出去,到正院找母親,卻見二哥也在那裡。
衛度道:「此人盧尚書稱讚不已,他不過一時困苦,將來在朝堂上定能有所作為,前程不可限量,我們當下借著這樁婚事,也好多拉攏個人才,何樂而不為?」
衛陵只覺怒氣暴漲,幾乎是吼道:「你只顧著那點利益,你有問過表妹的意思嗎!」
衛度詫異,繼而冷笑:「她來京城投奔我們衛家,吃住皆在公府,如今我還給她找了這門婚事,已算得我好心,你倒還來指責我,眼裡還有我這個二哥?再者,此事與你有何干係?」
有何干係?
衛陵怔怔,也不明白在聽到此事時,會如此憤慨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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