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嬤嬤也被驚地合不攏嘴,一模一樣。
她嘆一聲:「這怕不是上天送給的緣分!」
楊毓重新坐下,思索起來。秦照秀除去性子有些乖僻,其他可挑不出毛病。
而另一邊,金吾衛統領姚順成也在說著相似的話。
昨日女兒歸家,與妻子談及照秀的親事,並讓他幫著去與鎮國公說。
姚順成是心疼女兒的,當年肚子懷上照秀時,不比其他婦人,什麼都吃不下,整日躺在床上,直愣愣地似是丟失了魂魄,只有女婿給她餵吃的,才咽得下去,可又淚流不止。
人愈來愈瘦,等生產時,兩天一夜,又是大出血,險些人就沒了。
後來養了近兩年的身子,才好轉過來,但臉色總是蒼白,再不見她十四五歲,還在姚家時的鮮活。
姚順成和妻子都有些後悔將女兒嫁進秦家。
那時女兒見到秦令筠的模樣,一見傾心,而當年秦令筠不過十七,卻高中榜眼,實在少年有為。夫妻兩個以為是好姻緣,才答應了。
外孫出生後,起初不哭不鬧,很讓乳娘省心,但年歲漸長,卻顯出異樣來,不大愛說話。
興許是當年在母親肚裡憋得久了,才有這毛病。
姚順成不明女兒和女婿,怎麼看得上那寄住在公府的表姑娘,但既然女婿那樣嚴正的人都說好,他這個做外祖父的,只好幫著去與好友衛曠說了。
當晚,衛曠從外忙事回來,與妻子論到該事。
他道:「秦家倒是可以,即便兒子不大多用,但現今秦令筠這般年紀,就已做到左副都御史,以後還有的升官,對曦珠那個孩子來說,算是好去處。我們兩家走得近,以後她那邊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照應得到。」
未盡之意,便是以曦珠的商戶女身份,都算是高攀秦家了。
還有另一層考慮,當今皇帝沉迷修道,身體每況愈下,而秦宗雲在為皇帝煉丹……與秦家結門親,只有好處罷了。
楊毓便道:「明日下晌的秦家宴請,我帶著曦珠過去,正好可以見見。」
曦珠原在孝期,不好赴宴,但姚佩君說不妨礙。
又由著這門親事,延至秦令筠的父親秦宗雲身上。
左不過說秦宗雲年輕時風流成性,身邊什么女人沒有。
甚至畫藝了得,專作那等艷圖,當年在京的貴門男子,多有追捧搶奪,現那些畫作都已絕版。
卻是人玩夠了,只留下一個兒子秦令筠頂著家裡的門梁,上山當起仙風道骨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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