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地又有諷刺,以一種悲憫的視線俯視她。
「不過說起衛家,我倒是不明你為何能為那群人,做到那般地步,擔個什麼都沒用的三夫人名號,不得不說,楊毓不愧出身大族,很能拿捏你這般軟弱的性子。前世在峽州,想必吃了不少苦。」
曦珠眼睫抖了下,側偏過臉。
秦令筠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
可憐,同情,重新籠罩她。
他道:「重新活過,你又在為他們費心盡力。王壬清的兒子王頤還能活著,是你在插手,是不是?」
「還有溫家的事,衛度和孔家女的和離,你有沒有在其中做什麼?」
興許是她沉默太久,一直都是他在說話,他問道。
他的指腹還在她唇上摩挲,用了力,有些刺痛。
「說話。」
曦珠在他緊盯的眼神里,遲鈍了會,方道:「王頤確實是我插手,但溫家的事,還有衛度和孔采芙的和離,我什麼都沒做。」
她的神情太過坦誠。
經歷兩世,審問過多少官員的秦令筠當然看得出來,她沒有撒謊,說的都是真話。
前段日子,他還去刑部查閱過京兆府呈遞的卷宗,關於藏香居失火,確實沒有紕漏疑點。後面之事,該是衛曠和盧冰壺聯合整治溫甫正。
而衛家和孔家斷姻,同時發生。太過順利。
那次戲樓,他邀請衛度,卻沒探出什麼。
但這兩樁事,他還是覺得不對,太巧了,也太快解決。
倘若柳曦珠並未插手,此時的皇帝已經對衛家發難,而六皇子的處境會好轉許多,不至於現在太子黨的官員成□□著皇帝,為了讓六皇子封王就藩,氣地皇帝稱病不上早朝,反召他的父親入宮傳授道法。
秦令筠將人攬抱坐起來,卻仍緊拘她的手,不鬆開半分。
望著一地狼藉,他淺薄的氣息從耳後吹來。
「你最好什麼都別做,這世上最不想讓衛家好過的,可不是我,而是當今陛下,甚至想要衛家滿門的命。他們不是光靠一個你這般的小姑娘,救得了的。」
他的語氣往下沉了三分,感受到懷裡僵硬的身子,側察她愈發白的臉色,笑道。
「況且,你以為衛家對你多好?過去的一世便算了,這世,我不過提了結親的事,再讓我的岳丈去與衛曠說兩句話,衛曠和楊毓便有些意動了,不若你能來我秦府的宴請,落了我的陷阱?」
曦珠忽地抽搐了下,被束縛的手腕難以動作,指甲卻抓進秦令筠的皮肉,月牙的血痕里,泛出一股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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