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曦珠忍著那股味道,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
輪到那碗藥膳,顏色薑黃,辨認出加些參片,藥味不是那麼烈,但先前的藥湯灌入胃裡,再難多吃。
吃了小半碗,一口比一口慢。
衛陵攢眉將碗移開,道:「別喝了,藥膳不急,三兩日喝次就成,本就是養身的。」
他夾了一個炸春卷給她。
「用早膳吧。」
曦珠鬆口氣,這才低頭吃起來。
又吃過一碟山藥泥和一個角粽,轉目見他用的很少,好似都沒如何動筷勺。
曦珠猶豫問道:「你不吃嗎?」
衛陵笑道:「我早膳吃的少,你多吃些。」
等她放下筷子,他又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窗前明光處。
外飄細雨,衛陵低頭,給她脖子上被銀簪劃出的傷,和右手上被碎鏡割破的傷,認真地塗抹過藥,包裹上紗布,再把藥盒塞進她袖子裡,囑咐道:「回去後記得擦。」
收拾過後,兩人走出屋門。
衛陵伸臂攬住她的腰,撐傘傾斜,穿過一院濕淋花木,帶她走到柅園外,低托起她荼白的裙裾,讓她先進了馬車,這才收傘上去。
馬蹄踏地,慢慢走動,逐漸快了起來。
衛陵將她纏紗的那隻手輕握,擱在自己的膝上。
半路沉默,直到拐入大街。
他倏地開口,再次道:「曦珠,你只要記住那些事都是我做的,與秦令筠毫無瓜葛。」
「回去後,對誰都別說話,若是我娘去問你,你也別管她,什麼都別說。等這樁事徹底結束。」
須臾,曦珠垂眸點頭。
「好。」
她微微捏緊了手指,也抓住了他膝上玄青的袍衫。
這是唯一的辦法,絕不能牽扯進秦令筠,否則公爺和姨母……
衛陵反手,與她十指相扣,安撫道:「別擔心,他不敢說他的傷是你造成的。」
*
今日並無早朝,不用摸黑去往太和門,卻需辰時到戶部,因江南水患的撥款賑災,一直懸而未決。
衛度整理官袍後,原要出門,照料衛若的乳母卻忽然急跑過來,說是小公子發起熱。
昨日下晌一場大雨,再是夜裡斷斷續續的幾場雨,生來體弱的衛若又病了。
衛度趕去看過,小小的人滿身紅熱,忙讓丫鬟把常住府上的大夫黃孟請來。
乳母跪地討饒,衛度心煩不已,大罵她明知夜雨繁多,還不仔細照顧,先暫罰三月月銀,若是孩子好不了,直接趕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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