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窗外大雨,樹影灰暗狂搖,隱約雷鳴。
屋內暗藍帳內,光芒微弱,她抑制不住地想要他,可他忍地眼睛充血,強壓著自己的欲,只埋首幫她。
她難捱地勾纏他,他卻忍耐地連衣裳都沒脫。
她還記得。
便在那時,她告訴了他前世的那些事。
也記得最後他抱她去沐浴時,那聲低低的「對不起。」
他以為她睡著了,但她還有那麼一絲清醒在。
曦珠清楚身後的姨母都看見了什麼。
其實是她想要的衛陵,但她知道不能說。
她得配合衛陵,演好這場戲。
她不想落到秦家。
「你以為衛家對你多好?過去的一世便算了,這世,我不過提了結親的事,再讓我的岳丈去與衛曠說兩句話,衛曠和楊毓便有些意動了,不若你能來我秦府的宴請,落了我的陷阱?」
秦令筠的話再次湧入耳中。
宴會上姨母與姚佩君的相談甚歡,仿若出現眼前。
曦珠心裡生出淡淡的厭煩來。
任由背後接連兩聲關切,她都沒有回頭。
聽他的,不用去管姨母,也不用去管公府其他人。
他說過的,等所有的事都結束,就可以回津州,不用再在京城了。
直到腳步聲再次輕輕響起,漸行漸遠,出去了。
而後聽到蓉娘隱綽的哭腔。
「柳家是沒人了,但沒道理這麼糟踐人的,您看看成什麼樣了……當初夫人是念起您,才來託付的……以後還能嫁人?大不了咱們回家去,柳家的宅院還在,也比在這裡的好。」
蓉娘一邊哭一邊說,心裡早將衛家破口大罵,罵的狗血淋頭,卻不能真出口難聽的俗話,把國公夫人給氣急了。
她心裡有底,姑娘都與三爺那般,還能嫁什麼人?得趁著當頭把事定下。
只是姑娘曾經算富商家底,卻不是皇商,父母又沒了的,與鎮國公府的門第差距實在太大,三爺還是嫡子,以後只娶一個正妻。
先前一點不敢想,還提醒姑娘。
但當下出了這種事,先拋去雜七雜八的想法,到底要爭上一爭,成或不成,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楊毓被一通哭說,無能辯駁。
元嬤嬤拉下蓉娘的衣袖,扯了兩番,才止住哭聲。
楊毓羞意道:「我會給曦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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