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虞驚詫地看著三哥和表姐,不明三日前她因熬夜看話本,睡到晌午,便聽聞三哥與表姐深夜在外的駭聞。接著,三哥被打、罰跪祠堂,不允人看望,她也不好去春月庭過問表姐。
今日,兩人親事就被爹娘同意了。
衛虞聯想到之前的幾樁事,按捺不住好奇,趁著此時,想問清楚明白。
「別在這處吵,回去你院裡讀書,女先生說你近些日都未用功學習。」
楊毓愁完小兒子,又愁起小女兒。
戳著她額頭,輕罵:「別整日知曉玩。」
衛虞一聽,頭都大了,喪氣地跟著走出去。
「我都學了的,可那些太難,分明有些是男子該學的,我若是學通,都能去科考了。」
……
辯解之言遠去,緩緩消逝於盛夏的燦光中,院中茂密碧綠的梨花樹葉間,蟬聲聒噪。
曦珠坐在床畔的矮凳上,動了下手指。
床上的人立即睜開了眼,頭枕在右臂上,側望向她,一雙眼眸半彎地對她笑。
曦珠看著他眼下淡淡的灰青,輕說:「你睡會吧。」
她知道他是故意讓她過來的。
這幾日,他挨了那麼重的打,又還燒著,定然沒睡好。
衛陵臉色蒼白,語氣比她的更輕,笑道:「我怕一睡著,你就走了。」
曦珠搖頭,說:「不會,你好好睡。」
「睡吧。」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在她寧靜平和的目視下,衛陵慢慢闔上雙眸。
前世十年的黑暗裡,他不能視物,唯有聽到聲音,和感受到她的氣息。
十年共枕眠,斷於她因病搬離破空苑,讓他幾近瘋症。
重生回來,又耗費許久,才在每一夜的折磨里,逐漸適應她不在身邊的日子。
但三日前的再次同床,讓他復入魔障。
他離不開她,更甚入夜後。
他昏睡了過去。
曦珠的手有些僵硬發麻,但她沒有挪動一分,只是俯看他沉靜的面容。
好半晌,她伸出另一隻手,食指指尖輕點在他的臉側。
他呼吸沉穩,並沒有醒來。
指尖順著顴骨,滑落到他微勾的眼尾,拇指觸及輕皺的濃眉,她將手掌放平了,貼著他微熱沁著細汗的臉。
腰身伏下,曦珠彎趴在床沿,側首,盡在咫尺地看他。
不過幾日,就瘦了些,下頜愈發明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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