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再做如前世那樣的噩夢。
又一個夜晚,她沒有睡著,攥著平安符,睜眼等到了天亮。
終於在六月底時,曦珠收到了他的第五封書信,裡面說他會在七月中旬回來,具體哪日不確定,軍中還有些雜事要處理。
她將他的信貼在胸口,低頭笑了笑。
坐在榻上一會,起來在屋子裡走動,瞧見擺在几上的那盆秋海棠有些土干,才想起好幾日忘記給它澆水了,忙拿壺給花澆水。
沒什麼事做,又拿一張抹布給葉子擦起灰來。
等那葉子都閃著光亮,順便拿插在瓶里的雞毛撣子,給架子掃了灰。
青墜進門時,看見這場景,趕快過來道:「姑娘放著我來就好。」
曦珠笑道:「不過掃些灰,我自己來。」
等將屋子收拾地一塵不染,天色已黑。
又如之前的無數個夜晚,用完晚膳,看會書便要睡。
但蓉娘覷到姑娘望著書一動不動,那書好半晌也沒翻兩頁。
她自然聽說北疆大勝,三爺也要回來,高興地去將書合上,笑道:「看不下去便早些去睡,明日就進七月,沒幾日人就要回來了。」
「好。」
曦珠聽了她的話,沐浴過後往床上躺去,卻一時半會睡不著。
靜謐里,窗外細蟲戛戛,幽幽月光滲進紗帳。
她的手指有些無聊地,撥弄那片青色的紗,垂眸看上面的月影明暗,輪轉了多少個日夜。
她漸漸有了困意,慢慢闔上了眼,卻隱約聽到聲響。
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極熟悉的聲音。
曦珠一下子驚醒,卻躺在床上好半會沒動。
直到那輕輕的叩窗聲又響起,她才坐起身,將紗帳拉開掛在鉤上,忙穿鞋往那個映有暗影的窗走去。
她將栓撥開的剎那,那扇窗被推開。
皎潔月光撲落進來,在她甚至沒看清他時,一隻手已經將她緊壓進他的懷裡。
他俯首下來,唇跟著落在她的臉上。
他一邊急切地親吻她,一邊反手去關窗,收手回來按住她的後腦。
迫近的氣息讓她不斷後退,退到榻邊她倒了下來。
他扶住她跟隨壓下,捏.弄她的腰,一切她身體柔軟的地方。
輕薄褻衣被揉亂鬆散,她摟住他的脖子,張著唇,溢出輕吟地,承受他粗重滾熱的氣息。
聽到他低沉微澀的笑聲:「長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