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沉落下去,蓉娘說地困了,逐漸睡著了。
曦珠也慢慢閉上眼。
她再次見到了爹娘,上次見面,是在衛陵出征前,帶她去田莊玩的那個夜晚。
爹爹撫著她的頭髮,與阿娘笑說:「咱們的寶貝女兒要嫁人了,你告訴那小子,他送來的那罈子酒,爹很喜歡。他對你好嗎?」
阿娘溫暖的手,將她抱在懷裡,柔和問道:「你喜歡他嗎?是願意嫁給他的嗎?」
她回答爹爹的問。
「爹爹,他對我很好。」
阿娘的問,她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張了張口,還是閉上。
最後,她道:「阿娘,爹爹,等再過幾年,我帶他回去見你們。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們。」
……
曦珠睜開眼,醒了過來。
她再難睡著,望著那扇海棠紋的窗欞,朦朦朧朧的月光,正在悄悄退散。
月落日升,又沉下去。
浩闊的湖面生了薄白的冷霧,縹緲無垠,遠處的高空,飛掠過七八隻大雁,橘黃的霞光灑落成片成片的蘆葦盪。深秋寒風吹過,響起簌簌草木聲。
衛陵勒馬懸蹄,立身持弓,仰朝其中兩隻雁,微眯了眼,扣緊的指關一送,包裹細布的箭頭朝空飛去。
轉瞬之間,只聽雁的遙遙嘶鳴,頃刻墜入蘆花深處,驚起一群飛鳥。
四散斜陽里,雪白蘆花飛揚,他駕馬朝那動盪的深處奔去。
十月六日,是納徵送聘的日子。
一大早上,鎮國公與國公夫人,攜長子長媳和次子,親自送了婚書和聘禮到楊府。
整整一百零八抬,招搖過市般地穿梭過街市,敲鑼打鼓,驚地過路百姓瞪圓了眼。
嚇死個人,娶個妻要這樣多的聘禮,怕是他們祖宗十八代都湊不上人家的一箱子!
再聽是鎮國公的第三子,也即是那個衛三爺娶妻。
更是震驚地失語,大傢伙多是平民,哪裡知曉高門裡的事,紛紛議論起衛三爺趕走了羌人,是大燕的英雄。
是哪家的小姐運氣好成這樣,能嫁進公府,成衛三夫人。
不提民間,便是貴門,都被這樣的聘禮嚇倒,這般雄厚的財力,不愧只有鎮國公府出的起。
當年鎮國世子娶妻,都比不上當今的規模,那個表姑娘越過世子夫人,怕不是後頭有好戲看了。
但等傳聞聘禮里,衛陵把自己的田產家業都壓進去後,各府夫人們夜裡見到丈夫,少不得想到自己嫁進門時的舊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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