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暫歇,曦珠仍然讓他帶把傘,路上那些樹間的水,會落在身上。
天幕昏沉,唯有檐下的紅燈籠在冷風裡晃動,將近戌時,衛陵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早已沐浴好,坐在鏡前,往臉上塗抹潤膚的香膏。
幽然地傳來她身上淡淡的牡丹花香。
這兩日,她新換了膏脂。
他忙去沐浴,回到床上時,將人一把抱了過來。
俯首壓了下去,唇跟著落在她的身體上,廝磨地親昵。
一番雲雨折騰過後。
衛陵握住她的腰,將累軟在他懷中的人稍提,垂眸看她的臉。
微微泛紅的眼角上,是還未褪去的嫵媚情態。
低聲問道:「怎麼了,今日不高興嗎?」
她今日的興致不是很好。
他要過一次後,便停了。
曦珠依偎在他的胸膛,微闔眼眸,輕聲道:「不知道,興許是下雨,天氣不好,感覺心裡悶悶的。」
衛陵只好撫著她的後背,將被子拉高給她蓋上,柔聲說:「看今日的天,明日不會再下雨。」
曦珠仰首望他,疑問道。
「你怎麼知道?」
衛陵就忍不住笑。
「行軍打仗,總得懂些天象地理,不若帶著自己的兵掉進陰溝里去,人仰馬翻,爬都爬不出來,豈不丟臉?」
他這一玩笑,逗地曦珠不覺也笑。
闃靜的帳內,衛陵親親她的唇角,將父親叫自己去正院的事說了。
「再過些日子,爹便要向皇帝遞交辭呈,並將公府交到大哥手里了。他的身體越是不好,想要尋個地方修養,只是要等衛度的婚事成了,才會搬出公府。我娘大抵要跟著一起去,到時中饋也要給大嫂。」
曦珠聞言怔了怔。
但最終,她什麼都沒說。
前世的今日,公爺早已病逝,衛家勢力漸衰,全靠衛陵撐著。
如今到了這個局面,已是最好的。
衛陵又道:「先前我朝爹要他身邊的幾個人,過了這幾日,他答應調給我了。」
曦珠問道:「是很重要的人嗎?」
衛陵眸光暗了暗,聲低了些。
「是,我要有用處。」
她不用問,他便將自己的事,告訴了她。
只是不是全部,他不想她再面對那些黑暗,縱使她曾身處裡面。
他也怕她,看到他的另一面。
*
衛陵收到來自東廠的信時,是在十二這日的傍晚。
趁著天黑前的最後一絲亮,送信來的人,轉身沒進到來的夜色里,消失地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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