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喝得不多。
衛陵好笑地看她的動作,道:「這次酒局是孟秉貞請去的,還讓幾個歌伎唱曲,該不會沾了脂粉味,讓表妹聞出來了?」
曦珠笑地捶下他的肩膀,道:「你要真沾著了,那我們和離,隨你愛哪樣……」
話音未落,衛陵連忙認錯。
「是我說了胡話,我在外頭,別的女人都不多看一眼,你可別記在心上。我這輩子只喜愛你一個,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也還要在一起,哪裡能和離。」
「你要不信我的話,我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
說著,他情不自禁地笑,抱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垂低眼眸,深深吸了口她頸間的香氣,覺得人都活過來似的。
若非那些事,真想日日夜夜都與她在一起,沒有哪一刻分離。
又趁著這個空隙,好一番情話出口。
曦珠有些困了,不想與他在這處親昵個沒完,佯裝蹙眉,推他道:「我信你,別膩歪了。快去洗洗,你身上的酒味太濃了。」
不過幾杯酒,並不算重,也不難聞。
他酒量好,在外喝酒也有數,都不過淺酌兩杯。
衛陵怕熏著她,忙鬆開人,站起身道:「那我去洗澡。」
他指著那包還在散熱氣的糕點,道:「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快吃點。」
說完,他去立櫃前拿了褻衣,走去湢室,青墜已叫人送來熱水。
曦珠把帳本堆放到一邊,用帕子擦了擦手,再將那包糕點拿近些,捻起塊淡黃的糕,低頭吃起來。
是溫熱的,粉糯甘甜里,儘是板栗的味道,還有核桃碎的香氣。
連吃六塊,又喝了兩杯茶,才停住手。
夜裡要少吃些。
這樣想著,看看還剩一半,猶豫地再揀塊糕吃完,喝去第三杯茶水。
怕自己繼續吃,把油紙包起來,聞不到香味。
等嘴巴歇下來,見人還沒洗好出來,正好要去洗漱。
穿鞋下榻,繞過屏風進去,一片繚繞的霧汽中,他還在搓洗,聞聲轉頭。
曦珠撩起袖子折好,又將髮絲壓到耳後,道:「帕子給我,我給你擦。」
衛陵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去睡吧,我快洗好了。」
她忙做事到現在,已很累了。
曦珠沒聽他的話,徑直從他手裡拿來巾帕。
「快些洗好,好睡了。」
接著按住他塊壘分明的背,道:「趴下些。」
衛陵只得雙手趴在浴桶邊。
曦珠給他的後背擦洗起來。
穿著衣裳高挑峻拔,脫了衣裳一身肌肉,還有條疤橫亘在上面。
是在北疆受的傷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