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是盡在掌握。
仰身靠在窗邊的引枕上,晌午的光落在他緊閉的雙眼。
空蕩寂靜的屋子裡,她尚未回來,青墜說母親讓人來找,她去正院了。
絕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也是重生。
在那麼一瞬間,衛陵想要開口,叫人去做掉秦令筠。
只有人不在了,他才能保住這個秘密。
頭疾發作,時隔多月的刺痛再次來臨,無休無止地鑽入腦中。
冷汗順著頜角滴落下來,眉頭深皺,他睜眼起身,要去找藥吃,喘了幾口氣,走到書案前的柜子,卻竟然一時忘記那瓶被藏起來的藥,放在了哪裡。
煩躁不堪地一陣翻箱倒櫃,陡然身後傳來腳步聲,輕悄盈動。
衛陵停住手上的動作,脊背僵硬地再難動一下。
她來到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曦珠看著他陰翳泛白的臉,心中擔憂不已,語調不由放地輕柔,問道。
「你在找什麼?和我說,興許被我放在哪裡了?」
「藥。」
在她擔心的注目中,須臾的沉默後,衛陵抿唇道:「我找不到放在這裡的藥了。」
忍著頭疼帶至的痛苦,手微微顫動,指著旁邊的柜子。
他記得,就是放在這裡的,卻不見了。
經這麼講,曦珠想起來,之前她收拾,確實翻出兩個棕色的瓷瓶子。
在一堆雜物中,都是他曾經收藏的一些玉石木雕,還有幾十把精巧的扇子、幾副棋和牌。大抵是從前,他在外玩樂時買的。
實在太亂了,她便把那些東西整理好後,重新歸放。
至於那兩瓶藥,也被放在最右側的抽屜中。
曦珠過去,在被翻得亂糟糟的屜內,仔細找起來。
「你等等,我給你找。」
不一會,就找到了。
遞給滿頭是汗的他,踟躕了下,還是問道:「這是什麼藥?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那時見到這兩瓶藥,原想夜裡他下職回來,問問他,卻忘了那日的後來,怎麼就沒問了。
興許是被其他事耽擱了,也興許是瞧他身體強健,根本不像有病的樣子,便忘了這樁事。
衛陵握住藥瓶,牽過她的手,走回榻邊。
背對著人,他道:「不是什麼病,只是有些頭疼。」
接道:「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多前的那次秋獵,我的腦袋磕在石頭上,摔昏過去,等清醒過後,就有了這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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