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鄭大夫怎麼看起招魂的書了?」
鄭丑正在給他看傷,聞言未加多想,道:「今日去公府給三夫人……」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止住了話。
抬起頭,竟在許執的眼中看出一絲擔憂,霍地,他更是閉緊嘴。
此次給衛三夫人看病,並未把人救醒,著實給鄭丑的打擊不小。
一被衛三爺的人送回家,他立即翻出那些醫書,找尋有關的記錄。反覆通讀兩個時辰,全浸在書里了,連給許執看傷,都還未完全抽神出來。
一被問話,自然出口回答了。
出破空苑時,衛三爺還交代過,不要把夫人昏睡的事外露。
這下可好,自己的嘴說漏了。
鄭丑不再多言,只專心給人治傷。
他如今試藥制丹的那些藥材,天南地北,多是昂貴,可都是衛三爺在給。
如此,還給他留出大把的時間,去學習醫術。
等把人的傷上過藥,又開了幾副藥,讓回去煎煮。
「再養個把月,便能徹底好了。」
「多謝。」
如此道完,鄭丑也不去推辭遞來的銀兩,直接送人出門。
不妨人都送到門口,雨又落下。
他都要關門了,跟前的人也撐起傘,卻倏地轉身,拿著半開的傘,猝不及防地問道:「鄭大夫,三夫人是生了什麼病?」
許執看向鄭丑,不禁握緊了傘柄。
衛陵既然得知他對柳姑娘的心意,還要殺他,他也不怕問鄭丑該事。
看鄭丑這番三緘其口的樣子,也不敢說給衛陵聽,是自己漏嘴了。
更何況她的病竟與招魂相關,怕是生了什麼嚴重的病。
心中的擔憂愈甚,懷著忐忑。
剛上過藥的胸口,在被咬噬發疼。
天上的雨落在臉上,也不去管。
*
雨絲綿綿,飄落在身上。
許執接過隨從遞來的油紙傘,從刑部衙署出來時,尚是傍晚。
走出衙門,途徑兩邊栽植香樟的道路,行過兩個正交談律法變革的郎中官員,瞧見尚書長官,頓時驚嚇地啞住了。
兩股戰戰,紛紛停步,行禮作揖。
許執淡淡頷首,從他們身邊走過,步出側門,上了早等候在門口的馬車。
馬夫揚鞭,車緩緩行走起來。
坐在車廂內的許執,仰靠在車壁,鬆緩了疲睏的神情,以手捏揉緊皺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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