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族獲罪,同樣被流放到那裡的女人,早已沒了貞潔。
而在傅元晉的示意下,她有一年的苦熬,否則在遭遇那些時,定然會去尋死。
那一年,在無數個傍晚,在冰涼的河水裡洗完衣服,直不起腰,還餓的頭昏眼花。
深夜,躺在木板床上的冷被中,連翻個身都要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都疼,疼地整個人都在打顫。
角落的縫隙里,還有老鼠啃咬門的咯吱聲。
黑黢黢的夜裡,她無數次地想死了算了,去見爹娘。
衛虞、衛朝、衛錦衛若,這幾個孩子,和她有什麼干係。
姨母的囑咐,她也一點都不想背負。
但有一次,借著腹痛的緣由返回那個逼仄的住處,將麻繩甩上房梁的橫木,她踩在椅子上,堅定地將脖子套進去。
只要套牢了,再一下蹬開椅子。
她就可以去見爹娘了,不用再在這個世上受苦。
但最後,她沒有死去。
她顫顫巍巍地將麻繩放下,抖地牙齒都在磕絆,然後近乎踉蹌地摔下了椅子。
她怕死啊,怕死……
那天秋日的傍晚,她重新回到河邊,躬身彎腰,去洗那堆剩下的髒臭衣裳。
她回去的太久了,耽擱了做活。
月亮剛升起來,衛虞和衛錦,都在幫她清洗。
衛錦搓不動那些大的外衣,便去揀單薄的褲洗。
衛虞蹲著,一邊擦額上的汗捶打衣服,一邊問她:「三嫂,你肚子好些了嗎?」
她笑著點頭道:「好多了,沒事了。」
……
她終於下定決心去找傅元晉。
她知道這一年來,若是沒有他庇護的意思,她興許真地會去死。
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他泄.欲的玩物罷了。
甚至在他的逼迫下,要她去碰那個醜陋的東西,從最初的噁心,到後來的適應,她都習慣了。
她忍了下來,夜復一夜地被折彎曲里,她慢慢從中得到了爽快。
男人多的是去嫖.妓。
她也說服自己,如此去看待與傅元晉的歡好。
她不是失去欲.望的女人,亦被他挑高了渴望。
不必去克制,況且他也喜歡她放.浪的樣子。
年復一年,其實床圍之間,她並不會多麼難受了。
更甚在一場場的雲雨里,她漸漸摸明白了傅元晉這個人。
她知道了,該如何讓這個男人的心,徹底放在她的身上。
只是她沒有料到,他會想要娶她。
那一晚,酣暢淋漓之後,他從後摟住她,是那樣說的。
「曦珠,給我生個孩子吧,我娶你。」
他說,等她生下孩子,寫入傅氏的族譜。到時候,她冠了他的夫姓,有了名分,便能真正地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