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一看她。
但似乎昨晚的短暫親昵,不過是他的幻覺。
燒退了,人變得清醒。
現下她躺在床上,顯然聽到他回來的動靜,早已背過了身,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哪裡會願意和他說話。
在他的手碰到她的髮絲時,她倏然掀起被子蓋住了頭。
僵持之中,他緩慢收回手,又走了出去。
柅園沒有專門的廚娘,晚膳是從附近的酒樓買來。
今晚她吃了一些,還剩下許多,未來得及收走。
衛陵獨自一人,無滋無味地吃過飯後,又去沐浴。
回到床邊,他一如既往地將自己的鞋,與她的擺在一起。
上了床,無論她如何掙扎,他都緊抱著她。
直至她不再動了,他才開口,溫和道:「今早出門前,我已讓人送三百兩銀子去曹伍家裡。」
他說給她聽,是想讓她相信自己是一個信守承諾、珍視性命的人。
「峽州那邊,想必過不了多久,戰事就能結束了。」
這是維繫他們曾經一起祈盼的將來,必然經過的道路。
他只能和她一起等待。
在枯燥而焦急的等待里,盼望戰爭的結束。
但送別大哥離去前的不詳徵兆愈甚,這些日,他的右側眼皮時不時地跳動。
至於其他,他什麼都沒說了。
她也什麼都不問。
「曦珠,我想睡一會,好不好?」
他抱著她,在輕聲徵得她的同意。
還未等到她的點頭前,他卻已經睡著了。
他太困了,很快就響起略重的呼吸聲。
有些吵,讓曦珠無法入睡。
也興許是白日,睡得太多的緣故。
好像這一次爭吵,於他看來,和之前的並無不同。
只不過更換了一個睡覺的地方。
他要繼續熬著她,熬得她又一次對他心軟。
黯淡的光線中,曦珠靜靜地看他安靜的面容。他額角處自作自受的傷,已然好全。
月落日升,他醒了過來,出門上朝去了。
蓉娘又來勸她。
翻來覆去地,都是一些說爛的陳詞,讓她與衛陵和好,快些回公府。畏懼搬出來住,屆時公爺和國公夫人發現,要如何回話。
便連青墜,想自己是一個奴婢,原沒資格勸說主子。可想著夫人和三爺的日子過得好,她才能跟著好過,也硬著頭皮,上前勸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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