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人把她喊來侍墨。
嘴角一扯,淡淡睨她,「繼續磨。」
說著,已經重新落座,長腿落於狹窄的書案陰影中。
連梨:「……」認命繼續磨。
但屋裡太安靜了,磨墨又不是個什麼需要時刻盯著的活,她磨著磨著眼皮就不由自主打架。
起先還能撐著些,讓自己收束精神,可後來不知不覺手就停了,腰上抵著書案,眼皮下耷。
崔厲從她第一回 眼睛打架時目光就望了過來,眉心微皺,才這麼會兒,她倒是就撐不住了。
食指曲一曲,想把她弄醒。
但才要伸出去時,臉色又一沉,手指收了回來。
他何時倒也有心思與人如此一來一回不痛不癢了,心中若是不快,直接罰了或者趕了就是。臉色慢慢發沉,眼睛緊緊皺著。
半晌,抬眼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眉心仍是擰著。
這時,連梨已經困極,左手抵著墨錠,勉強撐著上半身的力道,但隨著她犯困,手上的力道不知何時已經偏移,這時墨錠一滑,肩頭便往下沉。連梨頓時被這一變故弄的精神,空著的右手下意識用力一撐,穩住身形。
但她的手才修養了幾天啊,無意識中沒輕沒重的一撐,直接疼的唔了聲,右臂又下意識彈回來。
崔厲皺眉看著她一瞬間疼的發白的臉,眼中更沉。
語氣不耐,「行了,去邊上躺著罷。」
連梨已經站穩,聽到他這一句,邊壓著臂上疼意,邊道:「您不用侍墨了?」
罰夠她了?
崔厲輕嗤,眼睛平淡如水,「難不成你還想繼續侍墨?」
連梨默然,不大想,她困死了。
她順杆下,沒逞強,到一邊角落的一張竹榻上躺著。
可躺下後,剛剛的睡意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她左右翻了個身,目光輕輕看向崔厲。
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他側臉輪廓,眉骨俊逸,鼻樑直挺,下頜線清晰而硬朗。
他的眼睛現在正專注的看著書案上的東西,且不時提筆直書。他看著是真的忙,這點倒不是刻意為了為難她故意熬著的。
他手底下那麼多人,日日都要忙到這麼晚的?
連梨不知不覺看得出神,看了許久都忘記收回眼神。
崔厲眉峰變利,她如此盯著他,他自然感覺出來了。剛剛站在這邊是隨時就能躺下,這會兒讓她躺了,倒是又不睡了。
手中的東西一扔,眼風突然掃過去,冷冷盯她。
連梨見他突然偏眸過來,心中落了一拍,微驚。
「不想睡?」
「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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