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恂幾人於身側緊緊護衛。
齊檑直到人走遠了, 也沒敢攔。
他握了握手心,看向手掌中的東西, 陛下真來定邑了?
心中已有八分准。
剩餘兩分,仍有不確定,他到底沒見過那位天子。
他閉了閉眼,忽地看向那疼暈在地的兩人,壓著怒氣問清, 「那女子,是你們傷的?」
之前來稟他的人只告訴他說發現酒樓中有幾人武藝很高, 與他底下的人起了衝突。
他有所懷疑才出來看, 倒沒想到最後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
齊檑心中煩躁。
既有對此時情形的煩躁, 也有對東西丟了的不安。
兩重煩躁疊加,又見手底下這群人忽然跟啞巴了一樣, 口氣不善,「說啊!」
眾人頭低的更低。
他們也不太知道當時的情形,只清楚好像確實是他倆先動了那女子,這才招惹出後面那一群煞神。
而他們以多敵寡,最後還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見他們還是不開口,齊檑怒吼,「快說!」
「是……是!」從支支吾吾變成堅定。
齊檑臉色更難看,他狠狠瞪一眼眾人,命人把那兩個躺著的人押上,先行回府。
陛下身邊那位娘娘傷的極重,今上遷怒,他得趕緊回去和家裡商量商量,這事該怎麼辦。
還有,東西丟了的事也要說。
齊檑帶著一批人快步走了,另一批人留著繼續搜查。
……
馬車上,崔厲一上馬車就催應恂抓緊回民舍,同時,皺眉一把壓住才上了馬車就在他懷中動了動,似乎想往一邊去的連梨。
「亂動什麼。」
連梨被他一壓,忍不住唔了一聲,捂著肩眉眼發皺。
崔厲臉色冷著,看一眼她的肩,「還亂不亂動?」
連梨白著臉輕輕揉了肩,聞言,抬眸看他。
崔厲睨著她的眼睛。
連梨:「怕我壓著您重,剛剛才想下去。」
崔厲不語,只另一隻手圈著她,皺眉又看一眼她的肩。忽然,往她右臂上一碰。
果然,才碰就見她臉色一個難看,似乎疼的厲害。
崔厲眉心皺著,「傷口裂開了?」
連梨不知道,就是疼,手臂帶著肩整個疼。
那時她聽到小虎仔的聲音回頭看時,那兩人手臂一伸就扯著她的臂往後拉,同時還摁了把她的腦袋。
她只覺手臂一陣劇痛,之後便察覺他們拖著她往後走。
小虎仔早已掉到了地上,她聽到了他的狂嘯,還看到它跑過來似呼要撕咬抓著她的人。但它還小,哪裡敵的過兩個大漢,兩人腿一踹就要踢它肚子,但好在,她看到崔厲聽到不對勁出來了,從他出現到身邊冒出血腥味,不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