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厲皺眉捏了拳,眉頭緊鎖一片。
偏偏他心裡如此煩躁不耐之時,旁邊這個還窸窸窣窣的動,把這張木床弄得嘎吱嘎吱響,讓他不得安生,連想安靜片刻也不能。
崔厲嘴巴一繃,嘴角扯了一下,忍不住不善的斥了一句,「亂動什麼。」
連梨一懵。
她冤枉啊,她平躺著連翻身都沒有翻過,哪裡有動。
「……我沒動。」
崔厲眉頭更皺,心想她還撒謊,沒動難道是這床它自己動了?
涼涼呵一聲,道:「沒動這床它自己響的?」
老式木床本就關齒鬆動,稍微有個小動作就會響,他煩的厲害一個勁在想事情,不是她不安生小動作不斷鬧出動靜,還能是他不成?
連梨:「我真沒動,我好好躺著呢。」
崔厲冷哼,還不認!
手指伸過去,想掐她一把,但連梨這時聲音又冒了出來,「大人,是隔壁屋裡響。」
崔厲:「……」
眉頭鎖的更緊。
但仔細一聽,好像確實是。
老文頭家裡在村里房間算多的了,因此村長才會建議他們住他家。但他家房子雖多,可農家農舍從來沒有什麼隔音的講究,所以他們此時住的這間房,只要但凡安靜些,而別的屋聲音又大些,便能輕而易舉聽到那種窸窸窣窣的動靜。
而他剛剛聽到的動靜,細細再認真多分辨一下,不難辨別出其實是從左邊那間房裡傳出來的。那間房裡住著老文頭的兒子大山和大山媳婦。
崔厲擰著眉。
連梨知道他是分辨出來了,忍不住小聲,「是吧?說了我沒有動的,您冤枉了我。」
崔厲哼聲,牙根緊了下,聲音發涼,「嗯,可委屈你了。」
連梨努嘴。
自己弄錯了,說話還怪聲怪氣的。
她閉嘴不言。
她不說話,崔厲更加不滿,「怎麼,這就沒話說了?」
連梨也哼,怪腔怪調,「……說了怕惹您煩,還是讓您安靜些的好。」
崔厲嗤一下,眼神偏著,睨了她一眼。
越來越愛跟他頂嘴了。
剛才已經伸過去的手掌往前又進了幾分,這回是真的有點想掐掐她,好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上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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