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指捏的更緊了,而且,緊接著他說的一句話,是她最不想他知道的,也最不想他問的。
「你難過什麼?」
連梨手心一緊,嘴唇也抿的更緊了。
心中顫了一下,短時間裡,她故作平常,淡淡道:「沒有。」
「呵。」騙人。
但崔厲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這一聲後,從昨夜起就開始蒙著一層濃濃烏雲的心情,也勉強稍霽。
但連梨的心情不好了,甚至還有點惱。
更加抿了唇,還伸手要把他的手撥弄下去,如此掐著她下顎,還想過會兒一個不快,方便掐她脖子不成?
崔厲淡淡睨著她掰他手的動作,挑了下眉,倒是任由她把他的手掰下來。
只是在她終於費勁弄下他的手後,手指收緊了,把她手掌一扣,同時另一隻手撈著她的腰一攏,讓她更加靠到他懷中,「難過什麼?」
他再次問了這句話。
連梨不願說,也不想說,說什麼?說因為心中對他竟曾生過一絲不舍?說她察覺自己竟對他生起了貪妄?又或者,說那時想把東西留在身邊是要作個紀念?
他介意她已嫁之身,如今再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不過憑添彼此的難過罷了。
這段時間,權當她人生中的一段過客,便這樣吧。
撇開腦袋,她望向窗外。
崔厲眯眸哼了一下,竟然還是不說?
把她的頭又扭回來,他盯著她看。
彼此的眼睛裡各自看著對方。
連梨短暫與他對視一會兒,但下一息,她再次偏開了眸。
崔厲又把她的目光掰回來。
連梨抿住嘴角,還是望向窗外。
心中已經更惱了,他倒是閒的慌,與她玩這樣幼稚的事情!就不能把話揭過了,偏要讓她難受,難堪。
崔厲不厭其煩,迫使她的視線再次看回來。連梨捏了捏手心,看他一眼,接著又把目光扭了,仍舊望向窗外。
崔厲還來。
連梨:「……」
忍不住了,嘴角不樂意,「您沒別的事做?」
偏偏要她看著他。
崔厲盯著她,同樣的話又是一遍,「說,難過什麼。」
連梨也倔,乾脆說:「沒有難過。」
她沒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