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放鬆僵了下,旋即面無表情,平淡著眸盯了他一眼。
應恂被盯的嘴角漸漸僵了僵。
慢慢的,心裡會過意來,陛下在不滿這個回答。即使陛下臉色沒沉,也未開口斥他,但這種突然從放鬆變成平淡掃來的眼色,也讓他明白陛下想聽的不是這個。
陛下想聽些關於連梨的事。
可……應恂苦臉,王府是真沒遞什麼消息進來啊。只三兩句說了說連梨最近沒出王府,平日多在園子裡逛逛走走。
嘴角僵著,在陛下仍然平平淡淡在盯視的目光里,他只好把這句說了。
「府上人說,連姑娘最近沒出過府。」
崔厲神情還是淡淡,但眼中一層輕飄飄,卻是好像要把應恂頭頂給削平了一樣,似乎覺得他未在此事上盡責。
應恂壓力極大,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確實王府只遞了這麼一句話進來,他總不能瞎編罷?
被陛下越看他壓力越大,最終,乾巴巴冒出一句,「要不,臣以後讓王府中人事無巨細全報上來。」
在他說這句話之前,崔厲的目光已經沒什麼意思的移了,此時聽到他冒出這麼一句,剛剛一直淡淡的臉色反而隱隱有絲不快的跡象。
出的什麼餿主意?
嫌棄,「行了,下去罷。」
應恂訕訕,「是。」
心裡只想,陛下不是想多知道些連姑娘在王府的事?怎麼他剛剛的提議又不答應呢?
皺眉苦思冥想是為何,好半晌,一瞬間念頭通達。或許……陛下是介意時時有人盯著連姑娘看?既要事無巨細,那便要繼續安排人了,如此,陛下怎能願意。
一笑,也知剛剛是說了蠢話。
七月二十四傍晚,禮部用一天的時間擬好了秋獵名冊,呈到崔厲跟前。
崔厲仔細看著,目光在掃到一個人影時,眼底深處忽然一抹審視和暗沉。不知不覺,他的目光在這三個字上停留的比其他人都要久。
心中早已皺了回眉,現在只要一看到這三個字,就忍不住想起他和連梨的曾經。
那日雖最終沒把連梨怎麼樣,但他知道心中現在對這人有多生厭。
他曾經是連梨的丈夫!
崔厲只要一想到這個,心中就有一股沉沉燃燒的暗焰,裡面遠遠不止只有名叫怒火的情緒。
至於其他……他不願去深究,更不想去深想。
沉沉又看了眼那三個字,目光接著往下。一切看完,他誰也沒有剔除,直接允了禮部這個隨行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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