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壓抑在這一刻出了牢籠。
連梨被他如此兇狠的吻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但她的右臂沒松,她的唇也沒有退縮,她一直摟著他肩,咬牙與他唇舌相抵。
心底的沉悶終於悄悄融化,她的難受好受了許多。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終於互相撤開時,是各自都因為忘情,導致她無意間還是扯到了傷口。
肩上一疼,臉色已經白了,她低喊了一聲,抱著他囔囔說疼。
他的身體一滯,旋即見他眼神似乎有些慌,還有無比的緊張。他迅速看了眼她的肩,見真的滲了血,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他繃著嘴巴,卻又在下一刻把難看的臉色收了,似乎怕嚇著她。
摸摸她的頭髮,他道:「莫怕,我去叫辛貔。」
說完,他便已下榻,下榻的動作有些急,連梨發現他走出幾步時,甚至連衣裳的褶皺也未撫,
且途中還不小心走的太快,手邊不小心撞到椅背,但他連頓也未頓,腳步依然很快。
之後更是尚還未到門邊,便已高聲喚人去喊辛貔,言語中催促要快。很快他又回來了,往回走時腳步似乎更快,而也是他這時往回走兩人視線再次面對面,她才發現他眼角仍然殘留情動。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眼神深黑,這時走回來的動作里,凝著她的目光似乎依然像要把她拆吞入腹。
臉上熱了熱,之後……在他快步回到榻前,身體再次被他摟入懷中,臉上更熱。她抬眸看了看他,這一看,便看他眼中有笑意,他的額頭忽然壓下來,在她眉心一吻。
連梨心臟縮了縮。
「辛貔很快就過來了。」
「嗯。」
應聲時,身體已往他懷中縮了縮,而他也適時把她摟的更緊。
連梨靠在他臂彎里,控制著沒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下……便活在當下罷。
垂眸正這麼想著,肩上一涼。她偏眸看去,原來是他忽然扯下了她肩頭衣領,正皺眉盯著她的傷口。
她扭頭也想看一看,看看血滲到了什麼程度。很明顯能感覺到綁在那裡的布濕了,可因為傷口位置在肩後,她不知道血滲了多少。所以此時衣領被他扯開,便扭頭也想看看。
但她的臉又被他捧了回來,他抵著她的額頭,似乎不讓她看。他這般,連梨便不由得猜想估計是血滲的有點多。
她在他懷中問,「有很多血?」
「沒有,你喊的及時,只滲了一些。」
真的?可她聽他的聲音有點沉,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看他眼睛。
他垂眸對上她的目光,忽而,在她眼皮上一吻,「真的不多,別擔心。」
說完,又問:「是不是疼的厲害?」
連梨是覺得疼,不過比起辛貔替她拔魚鏢那時的疼,這會兒的疼是算輕的。
她搖頭,「一點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