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貔看得心裡樂呵,心想這些人人人酸他,殊不知他和連梨壓根沒關係啊,就算來日她真封后,辛家也不過得個虛職榮寵。
當然,白得的沒有不要的道理,他心裡當然是樂意給陛下做這個掩護的。嘴角彎了彎,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連梨也喝了兩杯,她的酒不同於那些大臣們的酒,這是膳食營特地備的酒飲,滋味好,但不醉人,喝起來也就比尋常飲子多些酒味。
她又喝了兩杯,同時吃些東西填肚子,覺得腹中飽了,便不怎麼動筷了。但也是這時,全福從崔厲的長案上端了兩小碟東西來,全福堆著笑,低聲,「姑娘,陛下說這兩道菜味道好,您嘗嘗。」
連梨看向崔厲。
正看見他正執杯飲一口酒,目光似也在看她。嘴角忍不住彎了彎,點頭道好。
這小小一出,看的在座之人臉色又變了回,心想陛下還真是極喜歡她,連覺得好吃的菜餚也要分給這位一起品一品。
他們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有這樣的待遇,心裡好像更不是滋味了,同時眼神已不知悄悄打量了連梨幾回,心想陛下喜歡這樣的?
酒過兩巡,連梨先離了席。
崔厲看到她動作,目光輕飄飄掃了眼全福,讓他過去看看。全福心領神會,小步追上已經走出場地的連梨,「姑娘,您去哪?」
連梨聽到他的聲音,停住腳步。
「吃得多了,我走走散散心。」
說著,還往後看了眼高坐最上的那位天子,她朝全福囑咐一句,「你勸他少喝些,酒多傷身。」
但全福哪有那個膽子啊,而且……真勸估計也就這位勸的動,其他人哪有那個本事。
「好了,你去伺候陛下罷。我不會走遠的,之後我會去周媱那看看,她今日生辰,我去湊湊熱鬧。」
全福笑著道好,駐足原地看她走遠。
過了一會兒,他跑回陛下跟前,小聲說了連梨剛剛的話。
他還著重說了連梨囑他的那句,「姑娘說讓您少喝些酒,說酒多傷身。」
崔厲笑了笑,淡淡嗯了一聲。
之後也確實少有碰酒,他本就不是個貪杯的,這晚之所以飲的多,也不過是因為這是場慶宴。
肩膀往後靠了靠,懶懶放鬆著,目光靜靜掃視著這些大臣的推杯換盞。
其中,也能看出些趣味。他笑了笑,手指輕輕一敲,瞥著這些人在喝酒後放鬆的反應。
……
連梨沒有直接去周媱那,而是先在空曠處走了走。走著走著看見一個人,是王衡東。
他的臉喝的有點紅,正迎風似乎在散酒氣,他也看到她了,接著,忽然結結實實一跪,「參見娘娘!」
連梨:「……」
她被他的反應弄得有點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