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謖悶哼一聲,牙齒疼的齜了下。接著背脊依舊直挺,硬扛著。
崔厲嘴角爬上的怒氣已經越來越重,手背緊緊握著,他盯著周媱,冷冷睨她——她豈敢!
連梨何曾與那女人有一分相似?他對她的種種,也何曾與那女人有一絲關聯?周媱倒好,胡言亂語一句連梨與白兮像,便害得連梨昨夜那般難過!
也難怪,難怪她昨晚忽然那樣!
崔厲真是抽死周媱的心都有了。
冷冷的眼眸一眯,他怒一聲,「應恂!」
「臣在。」應恂聽候吩咐。
「讓他們跪著!不至正午,誰起就打斷誰的腿!」
崔厲怒氣難抑,看著周媱的目光越發的冷。
周媱感覺到了,她咬牙忍住怕的又要顫的肩膀,跪著一動不敢動。
應恂看一眼周媱和霍謖,旋即,默默應聲,「是,陛下。」
「給朕看好了,一刻鐘也不能少!」
崔厲冷臉摔袖離去。
「臣遵命。」
不過片刻,原地沒了天子身影。
應恂看著兩人,輕輕嘆了聲氣,周媱實在是……
周媱沒臉抬頭,她垂頭跪著。心裡也悔的不行,昨夜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喝酒。懊惱咬唇,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寢帳之內。
才進來的崔厲臉色一直不好,他沉著臉一步步走向榻邊。到了榻腳,看著榻上仍然閉眼睡著的人,他駐足一直盯著她看。
昨夜,她便是因此心有芥蒂?
心裡的怒差點又起來了,不是對著連梨,而是對著周媱!她是腦子有病,竟會覺得連梨像那個白兮?
那人早已被他忘卻了,對連梨的所有和姓白的不曾有任何關係!最初會把她放在身邊不過是因為不想他回來後又有人想方設法往他的王府送女人,他懶得費心費力讓暗衛分心一個個盯著,便那時順勢而為在身邊隨便放了一個白兮,以此為由擋住其他可能被送進來的女人。
可不想這個女人見王府只有她再沒別人,她便越發放肆了,之後,又僅僅因為周媱因霍謖的關係偶爾也會來他府中,便心裡不是滋味以為他其實對周媱有心思,竟敢狗膽包天往他吃食里下情藥。
他不信任她,從一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便在他眼皮底下,那碗東西他自然沒有喝,自此也對她極冷淡。
再之後,他遣她離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