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看過去的時候，葉清然也剛好看著他。
包廂內的光線調亮了一些，比起日常燈來說，還是稍微暗了些。
視力極好的江野發現葉清然的臉頰紅紅的，他們距離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酒氣。
他低頭看著葉清然面前那個空酒杯，眉頭微蹙地問:「葉老師，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是不是醉了？」
葉清然沒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江野覺得，葉清然應該是醉了。
要不然不會盯著自己看這麼久，還一句話都不說。
「你們慢慢玩，我們先走了。」
江野起身跟大家告別。
大家紛紛挽留，想攀關係的人還沒攀到關係，怎麼捨得這麼輕易就讓他離開？
「現在還早得很，還沒到12點，這麼早回去幹嘛？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對呀，江野你現在又不用上學了，那麼早回去幹嘛？」
「你們玩，我真的要回去了。」說話間，江野往外走去。
那個身穿黑色吊帶裙的女孩看見江野要走，連忙起身踩著十二公分的恨天高追了上去。
她急忙道:「江野，你等等我，我也要回去了。」
江野停住了腳步。
女孩眼中帶著興奮，以為計劃成了。
她低下頭故作羞澀地問:「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
這樣的小把戲，江野看多了，都懶得搭理。
他轉頭看向帶著金絲眼鏡，身材挺拔的那個人，喊了一聲:「葉老師，怎麼還坐在那裡不動？我在等你呀！」
葉清然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還有一些其它的情緒。
他萬萬沒有想到，江野會等他，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舉動會讓人感覺他倆關係很好一樣。
其實他們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江野見對方還未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那雙逆天的大長腿，抱怨了一句:「我腿都站麻了，葉老師，能不能快一點？」
葉清然在江野的話中聽到了些許委屈，還有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他按了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感覺自己確實喝多了，都產生幻聽了。
慢慢起身，葉清然朝江野走去。
江野笑著朝裡面的人招呼了一聲:「帳已經結了，大家盡情玩，我跟葉老師先走啦。」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包廂的門已經關上了。
江野和葉清然也已經離開了。
那個穿著低胸吊帶裙，濃妝艷抹的女孩，呆愣地站在原地。
葉清然根本沒有把江野的話當回事，他才不會相信這小子會有那麼好心，把自己送回去。
他主動開了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叫計程車。」
「上車。」江野朝外面的人喊了一聲，目光在對方身上掃視了一圈。
這裡的光線比剛剛的包廂要亮很多，可以清楚地看見葉清然臉頰紅紅的，身子也有點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