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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時隔一年多。

但這一眼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有如陌路相逢。

澹臺蓮州站在一架雘紅色的榫木小拱橋上,小橋流水,芳草萋萋,仍然是那樣地美,卻又與以前在崑崙時不同了。

他換下了崑崙道服,穿上了王室的禮服,金妝玉裹,貴氣不凡,髮絲也梳得一絲不亂,露出整張光潔的臉龐。

日光懶懶地搭在他的肩頭,沿上臉頰輪廓,描出一層金邊。

「我說怎麼一直沒來,問了他們,才與我說是在路上耽擱了。

「母后,父王,沒事,我能應付得過來,我自己接待他吧。」

澹臺蓮州如與一位老友打招呼,一點也不怵岑雲諫的陰沉沉的氣壓。

他一邊從小拱橋的拱頂緩步而下,一邊淺淺笑著說:「許久不見了,我是不是應該先恭賀您一聲?仙君。」

第29章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叫岑雲諫作「仙君」的呢?

澹臺蓮州記不起來了。

起初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他會改口喚岑雲諫為「仙君」,私下稱「雲諫」,再後來漸漸稱謂混雜一塊兒,不知不覺地在大多時候都同別人一樣叫「仙君」了。

如今也覺得「仙君」更順口些,反而「雲諫」很彆扭。

但對於岑雲諫來說卻不然,除了他去天山前那天,被澹臺蓮州不小心叫過一次「仙君」,以及這會兒,都是聽「雲諫」這個稱呼。

私下在他們的洞府里,澹臺蓮州每日都叫他好多好多遍。

澹臺蓮州是在崑崙格格不入的凡人,不會飛,那就走路,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在怪石嶙峋上走路,比松鼠還靈活,蹦來跳去,無論何時眼睛都是亮亮的,就算一直無法入道,也每日開開心心地練上半日劍,其餘時間,看書,聽音,自得其樂。

然後一見到他啊,一雙眼睛就笑成月牙,迎上前來,朗聲與他說話:

「雲諫,今天我又作了一首曲子,取意於我昨日看的景,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我奏給你聽,你不許說不好聽。」

「雲諫,我在山裡看到一朵幽蘭,可真美,美得我捨不得摘回來,真想分你看看。可惜,就是改日帶你去看,就是它還在,也不是今日之美了。」

「雲諫,快來看我新想的一個劍招,是不是很靈妙?你陪我練兩招。」

「雲諫,雲諫,雲諫。」

永不膩煩似的,用一樣又不一樣的笑聲墊著,這樣喚他。

像一陣春日拂過樹海與花的風,清輕,明媚,又沁著一絲甜味,他也聽不膩。

「仙君」一稱不是不可以。

甚至,他以前很期待澹臺蓮州這樣叫他,想要由澹臺蓮州來認證岑雲諫的努力。

關於崑崙的大師兄有很多傳聞,有人說他一出生就被父母灌輸靈力,有人說他不過是得了掌門的偏愛,有人說他獨自吃盡了崑崙所有資源,還有人說在入門授劍時,他得到了崑崙開山祖師的劍所以才日近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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