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蓮州:「好。」
至於回崑崙的事,誰都不再提了。
左禪問她:「你早就認識昭太子啊?」
江嵐依然是冰雪臉龐,道:「我不認識昭太子,我只認識澹臺蓮州。」她故意要拔高聲音,尤其讓蘭藥聽到,「我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蘭藥昂著下巴,哼了一聲,牽著大丫跑遠了。
阿辛和阿尚跟在他身後,捏了把汗,跟她頷首致意了一下,腳步匆匆地隨蘭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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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小孩,再去哄白狼。
小白正臥在專用的一張矮榻上,還有一張墊子——總不能一直讓他躺地上吧?毛也容易髒。——給自己舔舐沾了血的毛髮,一點一點,都舔乾淨了。
然而他現在長了一些紅毛,一下子倒也分不清哪些是被血染紅,哪些是他本來身上就長出來了的紅毛。
墊子上軍營的女人們空閒時給他做的,有麻布的,有絲綢的,有填穀殼的,有填棉花的,還有涼草編織的。收了整整一箱。
作為太子的愛寵,他的待遇極好,走到哪,軍營里的人都給他讓路。
平日裡,他很少開腔,永遠沉默地跟在澹臺蓮州身邊,除非遇上難以應付的危險,他幾乎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像是躲在澹臺蓮州的影子裡。
能讓澹臺蓮州自己解決的,他就不會出手。
就是低頭仔細找,說不定都發現不了有這隻狼的存在。
聽見澹臺蓮州進屋的腳步聲,小白頭也不抬一下,繼續干自己的。
澹臺蓮州翻看他的受傷處,已經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沒什麼大礙了。他還記得自己三年前剛認識小白那會兒,一道傷口爛了好,好了爛,反反覆覆要十幾天才能結痂。
也足以證明,白狼比以前要妖力充沛得多了。
小白不太喜歡被查看傷口,拱了下澹臺蓮州翻看他的皮毛的手。
澹臺蓮州早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問:「你一定能躲開的,為什麼不躲?真的是怕我的屋子被砍啊?」
小白擺了一下尾巴,從左邊擺到右邊,趴下去了。
澹臺蓮州摸摸他的頭:「也不能不躲啊,崑崙的人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殺你,下回記得躲開,我的屋子壞了還能再修。」
小白:【致命的話,會避開。】
澹臺蓮州難得聽他吭一聲,笑了:「行,下回要是遇上致命的,你一定記得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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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