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蓮州笑不出來了,冷了冷,問:「秦夫人,你信這世間有愛情嗎?」
秦夫人搖頭:「我是因為門當戶對才與我前夫成親的,我不信愛情。」
澹臺蓮州:「但是我信。
「……這是我心中的魔障。我無法將就,若要結縭,我只想與我所愛的人相結。若是明年能遇見這個人的話很好,若是在我一百歲才能遇見,那我就等到一百歲,若是遇不見,那就一直遇不見。」
秦夫人不再勸,感嘆:「您可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澹臺蓮州看得開:「這世間眾人本就是千奇百怪,誰沒點怪處?」
秦夫人告辭離去。
離去之前,她想起了什麼,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澹臺蓮州懷裡的白狼。因為縮小了身形,它看上去甚是可愛,又閉上眼睛團起身子睡覺,一點兒都不凶了。
這小畜生,剛才在凶什麼呢?
她納悶地想。
接下去的幾天。
幾位身帶任務的女子時不時地藉機到澹臺蓮州身邊晃悠。
儘管沒有明說,可澹臺蓮州身邊聰明些的都能猜出大概,知道這是送來給太子「相親」的女子。
黎東先生尤其樂見其成,還把兩個被澹臺蓮州送出來的又塞回去,冠冕堂皇地說:「既然太子您說您心中沒有男女之分,那又何必避嫌?我看殷娘子的文學這麼好,若是由她來為您整理筆書和寢務,說不定比男子還好。男子粗手粗腳的,哪有女子細心。」
澹臺蓮州反駁不了,硬著頭皮接受了。
這位名叫殷音的殷小娘子不光把他的竹卷重新排了一遍,還把他的箱籠都整理了,她在此方面頗有門道,比別人整理的都要好。
而且行止規矩,並無妖嬈作嬌之舉。
澹臺蓮州逐漸沒那麼排斥了。
這天夜裡要休息了,澹臺蓮州回到臥室,一摸被子,被子裡已經被烘暖了不說,還用香料熏過。
敲門聲響起。
殷小娘子在門外說:「太子,我送熱水來給您洗腳。」
澹臺蓮州說:「哦,進來吧。」
白狼本來在矮榻上休息,聽見他說話,起身三兩步跳到他身邊,不悅地「嗚」了一聲。
澹臺蓮州不解:「幹嗎?」
他習慣地伸手摸一把白狼的腦袋。
白狼卻不像平時一樣隨他撫摸,而是不快地輕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澹臺蓮州哈哈笑:「你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