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蓮州想要要把曲子奏完,沒有打斷去問他,奏完以後,樂師們聽過一遍,已經學會了,接過奏樂的工作繼續演奏。
這時,澹臺蓮州才有空問了岑雲諫一句:「你還記得這支曲子啊?」
岑雲諫別過臉,嘴唇嚅囁了下,像是想要找個藉口但又實在是不屑撒謊:「我當然記得。」莫名地讓澹臺蓮州覺得他就好像在說:我當然記得。甚至讓他有一種幻覺,幻覺不管他演奏哪一首歌,岑雲諫說不定都記得。
讓澹臺蓮州微妙地感覺到心裡頭有一丁點不自在:「不愧是仙君,記性真好,過了八百年了,你還記得。」
兩個人說這話的時候,儷姬和蘭藥手牽手走過來,各人頭上戴著一個花環,手上還拿著一個。
儷姬第一次編,編得一般般,但是很有自信,遞到澹臺蓮州的面前,雀躍地說:「表哥,表哥,好看嗎?送給你。」
澹臺蓮州接過她送的花環,戴在頭上,也接過了蘭藥送的,都帶在頭上。
儷姬高興極了,眯起眼睛笑,又瞥了一眼岑雲諫,見岑雲諫盯著澹臺蓮州頭上的花環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複雜,觸動了她,她這才不好意思地又掏出了一個花環:「仙人哥哥,你也想要的話,我還做了一個,只是沒有給表哥的那個做得好,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岑雲諫:「?」
澹臺蓮州愣了愣,大笑起來,誇了儷姬好幾句:「儷姬你真是個好孩子。」
儷姬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澹臺蓮州拿過她手上遞來的花環,隨意地往岑雲諫的頭上一戴。
沒戴好,歪了,陪著岑雲諫的表情更是好笑。
這一日便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夜裡。
澹臺蓮州洗漱完了,見岑雲諫坐在茶床上,望著手中的花環如在看奇怪東西般,深深發呆。
澹臺蓮州打趣地說:「你原來喜歡這個嗎?真是童心未泯。是了,小時候我也送過你一個,你嘴上說沒用,眼睛是很喜歡的。等來年春天,我再給小雲諫做一個,哈哈。」
岑雲諫臉上有點掛不住,卻沒說什麼。
澹臺蓮州帶著笑去睡了。
天剛亮。
侍奉澹臺蓮州的宮人急匆匆地來求見,告罪道發現儷姬公主發起燒,呼吸不暢,是不是要趕緊請醫生去看。
澹臺蓮州連忙親自去探望,他的醫術比一般的大夫還要更好一些,診斷出儷姬不是生病,是中度,卻並不清楚是什麼毒。
岑雲諫拿出自己所帶的一些解毒丸,問他是否有用,澹臺蓮州全部看了過去,說沒有對症的,若是不對症,說不定不但沒有幫助,反而雪上加霜。
岑雲諫:「那我現在回崑崙去找藥。」
澹臺蓮州:「路途遙遠,未必來得及。」
岑雲諫:「那你說應該怎麼辦?你看過醫治的書嗎?我要怎麼做,你儘管說。」
澹臺蓮州:「儷姬與我不同,她沒有做過任何的修煉,貿然地給她輸入靈力,說不定還會讓她體內的毒更快更劇烈地發作。我也想不到該怎麼辦?」